对面，额头碰额头，鼻子碰鼻子。
顾北微愣起身，因为刚刚太投入，倒是没注意冯宝宝的情况，以至于她什么时候醒来了都不知道。
“原来顾北你就是那个一年前出现在武当山的那个人。”冯宝宝眨眨眼睛，看着顾北说道。
“武当山……”
顾北想起来了，刚来那会时被人拍到了。
至于冯宝宝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很多种可能，毕竟现在是互联网大数据时代，并不奇怪。
顾北摇头：“我不是顾北。”
“你就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就是顾北。”
“……”
顾北的真容与之前变化的模样可谓是天差地别，然而冯宝宝依旧能一眼看出，因为，眼睛是心灵的桥梁，顾北的眼神她记得很清楚。
“你拿走了张楚岚爷爷留给他的东西，那不是你的，你还给我！”这时，冯宝宝发现体内的老农功消失不见，不由的有些着急了。
顾北微笑摇头：“不。”
冯宝宝：“还说你不是顾北。”
顾北：“……”
不愧是机智一批冯宝宝，居然还会套话。
顾北低估她了。
“你怎么会知道张楚岚的爷爷与我之间的事情，这事只有我和狗娃子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冯宝宝躺着床上动不了，因为手脚经脉都被她自己挑断了，看向顾北说话有些虚弱。
见顾北沉默不语，冯宝宝继续追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家人？你知道的对吧？你能告诉我我的家人是谁吗？我的家人在哪里？我的家在哪里？为什么我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
“……”
看冯宝宝近乎乞求的语气与神色，再看她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样子，顾北回想起原著中她的前期遭遇，心中竟不由的生出一丝不忍。
可能是本性不坏，也可能是受到涂山红红那善良的熏陶，顾北面无表情，附下身，额头碰在她额头，将那团炁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冯宝宝。
世界真源已经从那团炁中抽出，顾北也理解了那团炁的形成的构造思路，已经可以自己弄一个了，所以，恻隐之心下，顾北还给了冯宝宝。
这团炁可能是无根生的神明灵，也可能是张怀义的炁体源流，但这些对顾北来说都不重要，神明灵也好，炁体源流也罢，不过都是小道。
世界真源才是能直至大道的东西，渡九天劫，证道成仙，万法万物的尽头，莫过于此。
但说到底还是顾北动了恻隐之心。
否则到嘴的东西，顾北怎么会吐出去？
况且不论是神明灵还是炁体源流，对顾北分身目前的情况来说，都是提升战力的一大帮助。
将那团炁还给冯宝宝后，顾北微微起身，抚摸着冯宝宝的脸庞，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家人，对不起，为了一己私利弄伤了你。”
“你骗人的，你一定知道，你……”冯宝宝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但很快被顾北打晕过去。
将其打晕，顾北用治疗术将冯宝宝手脚经脉以及丹田恢复，然后转身离开，关于冯宝宝身世的真相与秘密，他并不想知道。
就算有能力查到真相，也不想干预，因为他这个分身的任务，就是取走世界真源后回归本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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