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什么事?”
听着老夫人平淡无波的话,琼叔愣了一下,他谨小慎微道:“是沂南来信了。”
老夫人皱了皱眉,见琼叔掌心捧着信,弯腰埋着头,老夫人冲嬷嬷偏了偏头。
嬷嬷上前接过信,退回来放到老夫人手上。
信上没有署名,老夫人眉心拧紧,“谁来的信?”
“上面这封是二少爷院中的家丁,安喜送来的,以前在您院中打杂的,下面这封是米铺送来的。”
“米铺?”老夫人记得米铺全是张香兰的人,怎么会突然给她来信?城西的桩子虽然归她管,但米铺名不正言不顺,等将张香兰手中权力分过来,那她做事,便不需要怕人口舌了。
琼叔出言解释,“是店里的伙计。”
老夫人点点头,“这事你做的很好。”
“谢老夫人夸奖。”
信封完整,质感同之前一样,老夫人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确实是安喜的字迹。
老夫人慢慢细看,锐利的眼睛眯了眯,眉心狠狠拧在一起,越到后面,脸色愈加难看!
她“碰”地一声拍到桌上,茶杯晃dàng两下,跌倒在桌上,里面的茶水顺着桌子往地上流,嬷嬷站在一旁,吓了一跳,忙紧让人拿来帕子,将是擦gān,以免落到地上的毯子上。
老夫人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张香兰养的好儿子,一个比一个败家!”
她连忙拆了第二封信,越看越惊心,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指着琼叔说不出话来!
嬷嬷连忙上前帮老夫人顺气,“老夫人,huáng大夫叮嘱了,你切莫情绪波动太大,容易中风。”
老夫人闭了闭眼睛,深唿吸一口气,咬着牙努力平复怒气。
为这个小杂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琼叔疑惑着一张脸,不明白中间出了何事。
老夫人将信扔给他,语气不善道:“自己看。”
安喜信中说:琼叔走后,二少爷同夫郎游玩了一段时间,两人恩爱的要紧。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二少爷又开始去赌坊,近些日子,总有要债的找上门,让二少爷还钱。
若是不还,便让二少爷jiāo上房契抵债。
府中值钱的家具,赌坊的人上门一次,搬走一部分,如今院中除了搬不走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二少爷还打算将府中家丁的卖身契给赌坊去抵债。
安喜言辞切切,最后希望老夫人想办法,让他们回邺城。
而第二封信就简单了。
米铺伙计说赌坊的人来大放厥词:二少爷将米铺做了赌注,最后输了做抵押。
来闹过几次,让jiāo房契,不然就砸店。
经过三番两次折腾,生意影响了大半,旁边新米铺开张,抢了不少生意。
琼叔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恨铁不成钢道:“二少爷怎么这般煳涂!”
“他哪里是煳涂,分明是想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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