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为了让他紧张的。
裴青轲若无其事地放开手,如料听到一声极其的堪比劫后余生的呼气声。
她轻勾唇角,陷在回忆里的时候,心情还是很愉悦。
裴青轲讲没有遇到他以前在皇宫里的日子,少年时与他分别后自己回到丰都的一路,还有如何助裴允泽夺得帝位的艰险。
大多都是匆匆略过,稍有提及。
那些过去,如果不是唐潇问,裴青轲其实并不怎么愿意想起。
至于温柚……
裴青轲道:“他祖母也是一位医者,当年我路过温家医馆,蒙她教授,学过一些医术,我和路上相识的几个人曾在她家住过一段时间。”
彼时回都路上并不太平,缺衣少食劫匪横生,受伤染病都是常事,说是住,其实她们一行人,都是在那里接受救济的。
她也是在那里学会了给人治外伤的手法。
“那些人大部分年纪比我大,但也有比我小的,听说我在家里排行第六,便叫我六姐,温柚只是随她们一起叫罢了。”
唐潇听得认真,问道:“那你遇到的那些人呢?”
“大部分人都沿路安置了,还有一些人不愿意离开,回到丰都后,我将她们分成两批培养,一批入朝,一批回到江湖。她们再知道我的身份后也不再叫六姐。温柚随祖母搬迁至淮南,我前两年来时见过一次,他至今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便一直叫我六姐。”
她和温柚见面次数不多,叫一两次也没什么,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再说她那时已经准备长留淮南,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了,怎么还会和别人详说?
这样啊……
唐潇问道:“杨坨、风颜和如凡她们,就是你在那时候遇到的吗?”
裴青轲道:“杨坨和左如凡是,风颜不是。”
唐潇:“?”
裴青轲笑了一声,“风颜是个例外,她其实并不算我的属下。”
唐潇:“可是她叫你主子。”
裴青轲逗他:“可能她觉得这称呼叫着好听。”
唐潇心中默默把“主子”两个字念了三遍,还是没体会到这称呼好听在哪里,值得风颜一直叫。
裴青轲道:“你叫一声来听听?”
在心中叫和真的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他和她本就不是上下属关系,要是真的喊了,那就是另一层意思。
唐潇朝她那边泼水,顾左右而言他,“姐姐,你说温公子他现在有采到……”
……於术吗?
唐潇后面的话没说完。
裴青轲没给他机会。
唐潇原本坐在对面,腰部往上的衣服都是干的,被裴青轲拉下水带到对岸后,只肩部往上是干的。
他方才听故事时,其实是坐在温泉边的石阶上,胸肩往上,都露在外面。
周围水汽弥漫雾气蒸腾,看彼此都有些模糊,倒也没有太难为情。
裴青轲的衣服早已全湿。
今日从遇上温柚开始,他就没从小小的脑子里挪出去过。
最开始是小小不了解,裴青轲忍了,但此时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居然还提他?
裴青轲倾身,将人彻底带进温泉水里。
唐潇其实会水,但如此突然,心中难免一紧,手脚扑腾了几下,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水声消散,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感官瞬间变得敏锐。
流动而过的温暖泉水,浸湿的衣物不像在岸上,并不紧紧贴着肌肤,反而开始不安分地飘扬,紧接着被她的胳膊又压了回去。
裴青轲搂着唐潇的腰,脚尖轻点池壁,运气将人带到温泉池正中。
波面荡漾,唐潇的外衣是一件薄锦,上面松垮地披在肩上,下方衣摆浮在水面,宛如一片坠落树下又飘起的枫叶。
裴青轲在唐潇耳边轻轻问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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