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朝回来的肖岩突然在西缉事厂外停住,跟在身后的赵福差点撞上他。
“督主,您怎么了?”赵福稳了稳怀里的一摞折子,问。
“将西厂外的路拆了重铺,碍眼。”
赵福表情有些纠结,拧了眉道“是”,紧接着又听肖岩说:“曹党那儿收缴的赃款拨三百两出来,平分给修路的工人。对了,账做漂亮些。”
“小福子明白。”赵福眉头舒展了些,有额外的银子拿,找来的工匠更不会乱多嘴了。
……
肖岩难得悠闲的看完最后一本折子,赵福边帮着收好所有奏折,边送了杯茶到他面前:“今日朝中大臣递来的都是些常规民事,督主,看来这曹党一清,的确安分了不少。”
“能暂时清净便不错了。”肖岩喝了口茶,心里虽说也自在了不少,但仍旧想得长远,“押送贺万金的车队多久到京?”
“禀督主,万瑞今早已飞鸽传书来报,说明日便能到。”
“嗯,到了直接送刑部大牢。”
“是。”赵福领命,犹豫了下又道,“督主,小福子不明白,督主为何让万瑞那根墙头草押送贺万金一行……”
“他本就是北镇抚司百户,离京帮朝中办案是常事,本督让他做的不过本职之事。”稍顿,肖岩转着冰裂瓷茶杯,又加重语气说了三个字——“梁之州”。
原来是防自己人入套啊。赵福懂了,脸上皆是佩服:“督主英明。”虽说还未细查梁之州的底,但这事来得蹊跷,确实要防上一防。
“对了,”肖岩像突然想到什么,“一会儿去问问吴彬,督主府建造工期还要多久?”
“是,督主您总算关心上自家宅子进度了。”赵福笑着领了命。
“连着内部布置,最好下个月底前能全部完工。”又交代一句,肖岩挥手让他下去,“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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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沁芳轩。
“哐当——”又是一只瓷器落地。
殿外跪着的宫女太监同时瑟缩了下身子,他们娘娘还在发脾气。
“怎么办?那日御书房的话根本就是戏言,昨日皇上还不见我了!”贺柳娇摔了自己午膳用的最后一只碗,心里并没有畅快多少,她散着头发,尖利的指甲扣上一旁木莲的肩膀,“木莲,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父兄该怎么办?”
“娘娘你放宽心,”木莲忍着肩膀的疼痛,丢掉自己听到她提及她兄长时的些微心痛,垂眸敷衍着,“贺府又不是杀人放火,只是敛些财,你又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与自己父亲见上一面不是什么难事。听说押送队伍明日就到京城了,现下只能等贺老爷来了京你们见了面,再作商量。”
贺柳娇放下手,眼里有泪:“也只能这样了。”
“我再让小厨房弄些吃食去,娘娘将这些碗盘都摔了,可是一口没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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