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冯秀是出了事,出的事情还不小。
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她们住的地方只隔着一道墙,每日都形影不离。
少女时,冯秀的性格比晚娘要强势张扬,晚娘柔弱,帮家里外出干事时,总是被一些流氓言语羞辱。
冯秀就拿着棍子,追着那群流氓打,她一直护着她。
出嫁之后,两人联系虽然淡了些,但晚娘打心底里当冯秀是自个姐姐的。
这几年过去了,两人的性格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晚娘婚后与夫君和睦,性子比在闺中时要骄纵几分。
而冯秀则被那可以当她爹的死鬼相公搓磨,人苍老了许多不说,性子也怯懦不少。
晚娘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伤感间,晚娘捂住脸,感受到眼眶中的热意:“先生,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
“嗯,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萧凌瑶感动于晚娘对冯秀的情谊,应了一声,透过夕阳的余晖,看到冯秀带着茶壶过来。
她的肩头趴着一团虚影,是个婴儿模样,缠绕着,吸食着她的阳气。
冯秀一人到了一杯茶水,那茶叶有点年头了,凑近闻,还有一股味。
“家里就只有这些了,你们别嫌弃。”
萧凌瑶处之泰然,并不因为这茶叶陈旧,态度有何不同。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喝了下去。
冯秀坐在了一旁,她嗫嚅了几下,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孩子的事?”
“噗嗤,你以为我调查你,我今天才认识晚娘,怎么调查你?”
萧凌瑶笑了一下,眉眼舒展,别有一番气韵。
旁人看了几眼,几乎被她的气度给折服。
心里不禁寻思开来,不知道这女先生到底什么来头,举手投足间像是有身份地位的。
但是她如果是千金大小姐,又怎会出来帮人算命和看风水呢?
这女子身上怪的很,真的怪。
但看着她,她们又觉得心里踏实,仿佛只要有她在,只要她开口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女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冯秀踌躇了一下,问道。
“我说我看到了,你信么?”
青天白日,萧凌瑶轻飘飘的一句看到了,让她们浑身寒毛倒竖。
明月胆子最小,小声道:“小姐,你别吓我啊!”
萧凌瑶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眼睛:“我啊,天赋异禀,打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的眼睛,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就走上了驱鬼这条路。”
“你身上怨气很重,你的孩子是含着怨气死掉的,因此那股怨气凝聚成了鬼婴,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呢。”
“但是它到底不是你真正的孩子,那是怨气凝聚的,长此以往,对你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
萧凌瑶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接着说道:“但是要想救命,得对症下药,我必须要知道前因后果。”
冯秀彻底破防了,她捂着脸哭的很凄惨:“我…我原想着这些事迟早有一天会被我带进棺材里的,没想到还有见天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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