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难过，是高兴、是高兴！”
“好！好！好！他活着就好！”
“臻儿，你是外祖母这一生的骄傲！”
“若你舅舅再能归来让我们看上一眼，我们老两口就是现在闭眼也满足了！”
“那可不行！”
听了这话，宁宜臻鼻子一塞，把孙老夫人抱得更紧了。
“外祖母，您得答应我，至少再活三十年！”
三十年？
三十年啊！
三十年足以让一个年轻人变成一个白发老年人。
她还能活这么久吗？
孙老夫人自然是舍不得死。
这么好的日子，谁能活得够？
孙老夫人的鼻尖酸楚、眼眶涨痛，泪水再一次滑落。
“好！外祖母一定再活三十年！一定陪着我的臻儿生白发！”
等她生白发？
宁宜臻突然就笑了。
要她生白发，不容易啊！
她三位师父年过百岁，如今白发都没几根呢！
外祖母这愿望——有点大！
不过，她尽力而为，让他们两老活到她这个孙女白发苍苍之时……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祖孙俩抱在一起开心的笑了。
这一笑，让宁宜臻做梦也想不到：她止吐了！
燕凤炀从上书房回来的时候，宁宜臻正在看楚翘那边新传来的话本子。
这世间真有天才。
自打“话天下”这个书铺开始征稿后，京城真的涌现出一大批文采斐然的年轻人。
男的写得回肠荡气，女的写得情意绵绵，竟然还有人写纯爱！
天才啊天才！
“臻儿，这么高兴，在看什么？”
话一落，宁宜臻手一抖：完犊子了，千万别让这男人抓到她在看男男爱！
“没看什么，楚翘让人送来了几部新书，我没事看看。”
新话本子？
现在的‘书天下’可出名了，它的名气不仅仅是在大良，甚至传遍了整个云州大陆。
“哦？看这么开心？朕看看有什么好笑的？”
燕凤炀好奇了，立即凑了过去……
宁宜臻：“……”
这么好奇干嘛呢！
手一缩，书就被压在屁股下！
“你不喜欢看的，都是一些你情我爱、儿女情长的故事！”
燕凤炀知道，自己的皇后越说得没事，就越有名堂！
一伸手趁着宁宜臻自以为把皇帝唬住时，书已经易人了。
“你干嘛！”
燕凤炀夺过书，打开只看一眼，顿时脸就转了：“《双雄传》？这这不是断袖吗？”
“臻儿，你竟然看这种书？”
“说好的胎教呢？”
宁宜臻反手一把再把书夺过：“你可别瞧不起男男配！”
“人的感情若是可以用理智来控制，那就不是人，是物！”
“感情这种事一旦发生，根本分不了男人与女人。”
“况且他们只是心中有对方，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反而他们这对兄弟兼情侣浪迹天涯、除暴安良、拯救世界，哪里就肮脏了？”
“再者，你不觉得男二很可爱吗？”
“每每看到他傻乎乎的样，我就想笑！”
“胎教不能拘于限制，女人怀孕时开心，宝宝才越聪明可爱！”
燕凤炀倒也觉得有理，开心确实最重要！
只是，他还是更重视正统。
“那也不能全教这些，《四书》《五经》《音律》什么的，也要教一点。”
什么？
还是两只小蝌蚪而已，就开始学《四书》《五经》？
宁宜臻快吐血了：“皇上，您确定他听得懂？他还没有一粒花生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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