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愣了一下,笑道:
“你这少年人痞怠得很,有点意思……免礼,平身。”
神马,平身?
是在逗我玩吧!
爷又没研究过道家礼仪,可也不好大刺刺地站着,你倒是教我该怎么弄呀!
他一边腹诽,一边老老实实躲藏在大石头正后方,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好。高人却比他还着急,随即问道:“今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大概是……公元二零六零年三月。”
满江红搔了搔头,确实搞不清楚精确日期。而且对于高人问出这么一个“幼稚”的问题,也并不奇怪。想山里的老和尚都“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在亚热带气候海岛上修道的就更悲催了。这儿没有“春、秋、冬”,就一个季节“夏天”,可怎么辨别时日!
黑点纹丝不动,半晌之后才徐徐自语:“……来不及了……还来得及!”
我靠,您老明白一点行不,什么叫“来不及了”,又“来得及”?按照传奇的标准问答模式,您不应该先问“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乡何处”吗?
某人的乌鸦嘴再一次神奇地灵验,黑点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哪里人,怎么到这里的?”
高人明显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连昨天听闻到朱富贵的呼唤也是出于某人心底的记忆,深切的哀伤,并非施展精神幻术的“怪影”知道这些。
“我叫满江红,十八岁了,老家在洞庭湖区,从没爹妈,流浪到樟木市填海区……”
这一套答案是早准备好的,得很流利。他虽然在市井底层厮混,却没有养成睁眼瞎话的好习惯。不过这番言辞是真的,关键地方却省略了,属于春秋笔法。对鹤洲、姥姥、朱叔叔、大黄、虎渡河,只字不提……一直到后来的中秋夜之战,也把冰灵、太虚幻境、妖龙给隐藏了,只掉下悬崖,漂流至此。
嗯,这话也没错!
他把生平一笔带过,才了不到一分钟。上岛上后的情况却详细备至,足足讲了七、八分钟。没办法,既然求高人出手,“病情”当然要得详细好。生平推敲起来疑窦颇多,也不必担心。若高人关注起一只蚂蚁的求生经历,反而会是咄咄怪事,好事。
安静地听他完之后,黑点沉吟道:“……所以,你认为老夫是南海派的前辈,至少是得道高人。老夫一出手,就能解除南海派的法术禁制,让岛上的人恢复原来身份,回到现代社会去快快乐乐地生活?”
满江红一愣,难道不是吗?白起算是岛上的一个大BUG了,可也逃不出南海派的手心。您老如果不是有渊源,能在这儿安心修道?
“你来去,无非这些人是行尸走肉,在痛苦中煎熬,生不如死。可是老夫看他们在岛上过着淳朴的生活,并没有那般不堪!”
满江红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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