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的，只是在某一代兽语者陨落后，便没有符文石传递下来了。
所以直到这个春天以前，麇集部落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部落。
这个部落里的人以羊麇的奶和肉为食，但他们并不捕杀羊麇，而只吃那些老死的羊麇。
作为交换，麇集部落的人需要种植和收集牧草以供羊麇食用。
整个山谷之中的草类，都是他们人工播撒的。
听起来，这也算是人类早期的驯养了。
这些信息听起来都很普通，倒不会让贾超感到意外。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那个穿土褐色兽皮衣的女人变成兽语者的过程。
麇集部落的酋长，也就是那个灰发辫子中年男，叫麇匋，是个口味很重的男人。
人类方阵中那些孕妇，十个有八个都是他的杰作。
这个部落里并没有夫妻的概念，麇匋自然是逮着谁睡谁。
他能帮游尘，自然是觊觎游沙这个小丫头。
只是因为孩子还小，加上担心游尘变成灵语者回来找他发难，所以他便迟迟没有对她动手。
结果在熬过漫长的冬天时，他耐不住寂寞了。
惨遭他毒手的，是与他挤在一个山洞里取暖的羊麇中的一头。
而这头羊麇，竟在那次之后开了灵智，并且觉醒了兽语者之力。
听完这个荒谬的故事，贾超好想给自己脑子上来一板砖。
这种记忆，不能让它留在脑袋里！
更让贾超惊奇的是，开启灵智成为兽语者的雌羊麇居然以坐火箭一般的速度进阶到了绿阶，而它几乎没有杀死过任何人或动物！
“所以，你走的控兽路线，只要与你订立契约的人类越多，你就会越强？”
看着与人类几乎无二的羊麇灵兽羊女，贾超心里无语之极。
原来整个麇集部落的人都是人家的契约兽，羊麇才是牧者，人类才是被驯养的兽类。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那些孕妇体内的胎儿让我快速升阶的！
血肉之灵最乐见血肉生灵的繁荣，新生灵越多，血肉之灵得到的反馈越多！”
羊女答道。
贾超点了点头，对它的这个答案表示认同。
“所以你就鼓动这家伙到处欺男霸女？”
羊女抬眼看着贾超，显然它的文化不足以理解贾超脱口而出的四字成语。
不过它很快反应了过来，于是歪着脑袋问贾超：
“你们人类驯养野兽的时候，不也是会让兽群里最强大的那几头雄兽去和雌兽繁衍后代吗？”
贾超：“……”
换个角度看，这说法竟无懈可击！
见贾超沉默，星月在一旁急了。
“人和普通的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开了灵智！对待开了灵智的人，怎么还可以像对没有智慧的野兽那样呢？”
贾超闻言一愣，平时基本不怎么开口的星月竟能说出这番有道理的话来了？
没等他开口表示赞同，羊女却先说话了。
“你们不是野兽，怎么知道它们没有开灵智就是没有智慧？”
指了指身后的羊麇方队，羊女继续说道：
“它们都不是灵兽，却能比那边的人类更懂得秩序！
只不过是不通人言，就把它们定义为没有智慧的野兽，你们人类是不是太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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