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种桓从柜坊出来,天色已经微黑,今天他还有一个酒局,就在东大街,他直接步行来到了状元桥的太白酒楼,这里还是刘家开的大酒楼,对面也叫太白酒楼,但官府就不批准在河上搭建桥梁,两座酒楼被割裂开了。
石广平家被天子赵构抄家后,对面的太白酒楼被郑家以五万贯钱的低价收购了,宋朝终结后,京兆府批准了他们在河上架桥,两座太白酒楼正式合而为一,成为京兆城最大的酒楼,一共六家占据了份子,郑家占据四成,刘家三成,高家一成,杨家一成,钱家一成,至于郑家的四成里面有没有特殊份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种桓来到酒楼大门前,一名伙计迎上来笑道:“请问官人有没有预订?”
酒楼生意太火爆了,必须预订才有位子,种桓笑道:“明月楼芍药房!”
“官人请跟我来!”
伙计将种桓带到大门口,交给一名侍女,侍女打灯笼领他前往,实际上酒楼里灯火通明,不需要打灯笼,侍女打灯笼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
明月楼是东楼,西楼叫做宝珠楼,和临安的丰乐楼不同,太白大酒楼对所有人开放,只要衣着得体,不要敞胸露怀或者光着膀子赤着脚之类,都可以进去。
侍女走到芍药房前,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种桓点点头进去了。
房间里已经有两名客人,一个便是晁清,另一个便是苏策了,当年他们三人一起参加科举,都考上了进士,晁清和种桓留在京兆,苏策原本是要留在度支署,但最后一刻,他还是选择了去地方为官,他已经调了几任,最近刚被任命为丰州长史,进京来办手续。”
种桓和苏策紧紧拥抱一下,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坐下吧!”晁清笑着请两人坐下。
三人各自坐下,今天是晁清做东,他已经点好了酒菜,很快,有侍女给他们送来酒菜,原本还有歌女助兴,被他们回绝了。
晁清给三人斟满酒,举杯笑道:“为我们五年来第一次聚会,干了这杯!”
“干杯!”
三人碰了酒杯,一饮而尽,种桓抢过酒壶给两人满上,问道:“苏兄怎么变得这么瘦黑?我都差点认不出了。”
苏策叹口气道:“你莫非不知道我的绰号?”
晁清抚掌大笑,“我知道的,这个绰号还是天子起的。”
“什么绰号,说来听听?”种桓好奇问道。
苏策苦笑道:“叫棉花县令!”
种桓一怔,“怎么叫做这个绰号?”
“我们灵武县的几万顷全部用来种棉花了,是那种优质的长绒棉,我的最大任务就是跟着种棉花,在灵武县种了整整三年棉花,天天被太阳暴晒,能不变黑吗?”
“原来如此,灵武县不种小麦了?”
苏策摇摇头,“现在整个河套平原都用来种棉花,我们要成为棉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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