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小内侍。
“哟,这是怎么了?”贤妃笑盈盈地睇皇帝一眼。
“初儿干的好事。”皇帝接过湄嫔用小银叉插好的一块蜜瓜吃了:“鹰猎不到,人倒撞着了,还在朕跟前使性掼气的,这会儿又缠着那训鹰的伴当去了。”
“皇爷这些气话不过白说说罢。”贤妃将茶盏搁在几上:“正经的中宫嫡子,又是独苗苗,偏还生得乖巧聪慧,若换了是我,没日没夜地疼他爱他都嫌不够,才不说这样的话怄他呢。”
皇帝闻言把脸一沉:“他是老子,我是老子?”
贤妃笑啐了他一口:“还是皇爷呢,话说得比那贩夫走卒都粗鄙!”
湄嫔看得新奇,也忍不住握着绢子掩着口,吃吃直笑。
皇帝连忙伸出手指将她虚点一下:“你可别学她,不然朕再不疼你了。”
正说笑着,接骨科的雍御医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只见他一进殿,先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随即连忙低头向皇帝行礼,并不敢看两个女眷:“微臣来迟。不知是哪位贵人伤了尊体?”
皇帝也算知他的秉性,惜他的才干,方没治他个御前失仪的罪状:“什么贵人,不过是个宫女,就在里间,你且去瞧瞧。”
雍御医不明就里地应了一声,起身往里去。
“这个姓雍的还是这般毛毛躁躁。”贤妃评道:“到底是民间来的,年纪又轻些,本事虽有,礼仪风度却差了别的老御医一大截。”
“就你刁钻。”皇帝道:“他又不进内宫请脉,不斯文就不斯文罢。”
贤妃将手往里间一指:“那儿,不就有一位内宫的么?”
皇帝笑了笑,不置可否,放下茶杯:“行了,茶也喝了,果子也吃了,你们姐妹俩玩你们的。”
他站起身,贤妃及湄嫔忙行礼相送。皇帝又暗中拉了拉湄嫔的手,这才离开。
“什么姐妹俩,”贤妃冷笑一声,坐下来,“恐怕很快就是姐妹仨了。”
湄嫔虽也隐约有种预感,到底嫌她说得太直白,自己可还没有资格作那副样儿,何况,皇帝刚刚拉了自己的手,分明是暗示。
不过,贤妃既然没有看见,她又何必自己说出来呢?
过了一时,雍御医从里间出来了,见皇帝竟走了,一时没了主意,对着两个插金戴宝的妃嫔,总有些手足无措,插秧似地跪下去,飞快道:“回禀娘娘们,里间那位贵…宫女姑娘并没伤着筋骨,冰敷三日,再热敷三日,若能内服些汤药,就好得更快了。”
“这话该去回皇爷。”贤妃道:“原不是我们召你来的,没有乱拿主意的理儿。”
雍御医呆愣愣的,低头眨眨眼,只晓得而今之计,是先告退为好。
到了向晚时分,皇帝召御医为一个宫女治伤的事儿就在暗地里传遍了。
席嬷嬷正在后院看宫女给几只丹顶鹤喂鱼喂虾,付嬷嬷便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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