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
餐厅确实有伞,事实上,岛上每一间餐厅都或多或少放了几把伞。工作人员开出了一个远超出伞价的价格。
门开启的声音惊醒了时意,时意收回接雨的手,转头看去,男人打开一柄青色的竹伞,伞面上画着零星的竹,伞面被举过头顶,露出他清冷的眉眼。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时意骤然一阵惊艳。
蓝颜祸水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一点儿不亏。
时意清了清嗓子,自觉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
顾湛挑了挑眉,把左臂弯搭着的一条红色纱巾披在她肩膀上,“怎么那么主动?”
时意任由他给自己披上纱巾,若无其事,“没事,就是想你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见色起意。
虽然知道时意这话多半是随口说说,用来哄他,但顾湛还是忍不住笑了,心尖像是有羽毛扫过,又甜又软。
他在时意眼角亲了下,“嗯,我也想你了。”
时意:“……”
她注意到餐厅那几个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咳了一声,保持淡定,“走吧。”
顾湛嗯了一声,把伞举过她的头顶。
两人正要步出去,顾湛的脚步顿住了。
雨下的稠而大,仅一顿饭的功夫,地上已经薄薄积了一层水,斗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顾湛看了眼时意脚上的布鞋,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来。”
时意顿了顿。
她想说其实不用,其实她不娇气,其实鞋湿了也没什么……但看着自己面前宽阔的后背,她什么都没说,弯了弯眼睛,趴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伞。
“你可走稳点儿。”
男人把她往上背了背,唇角含笑,“放心。”
两人走进雨里,时意手里的伞撑起伞下的一片小天地,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身后一个工作人员羡慕的收回目光,推了推旁边的男朋友,“一会儿我们怎么回去?”
男性工作人员唇角一抽,示意她看自己的白斩鸡的身材,委婉道,“我们有两把伞,可以一人一把。”
工作人员:“……”
我特么问的是有没有伞吗?
嘈杂的雨声掩盖了其余的声音,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时意下巴放在顾湛肩膀上,问了一个再俗气不过的问题,“我重吗?”
顾湛把她往上颠了颠,“我可以说真话吗?”
???
“说。”
顾湛拖长了声音,“算了,我不敢。”
我看你很敢!
时意揪了把他的头发,冷笑宣布,“你说谎,你完了!”
事实是她不重!
头皮上痒痒的触感让男人忍不住笑,转头去看磨牙的时意,胸膛发出闷闷的笑声。
霸道。
他抬头,“到了。”
时意转头看过去,狐疑,“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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