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嬌俏可愛的模樣,答道:“小女以為,方才那女子大逆不道,一開口便對娘娘毫無尊重之意,而後又直言直語衝撞娘娘。逐出隻算小懲,並不為過的。”
卿子菀心神一顫,幾乎要落淚。
狐妖在她心底冷冷道:“卿子菀,不要功虧一簣。”
她確實可以當場下令將她們逐出去,甚至可以想辦法把她們永遠除去。
可這樣一來,她永遠沒有辦法知道真相。
——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前生,她記得那畫麵——
血紅的長裙飛揚起來,業火一般刺透人的眼眸。
火一寸一寸爬上來,先是同那繡滿了鳳戲牡丹的裙角嬉耍,複又繼續往上,張狂地吞噬著卿子菀。
遠處的天空都顯得有些絢爛起來,一片一片的雲像是燒起來一樣。
殘陽如血,血映殘陽。
親眼見著自己的血肉被燒成灰燼,飄揚在眼前,靈識一點點消散——
誰能夠忘記?
眼前向庭昭那張年輕的麵孔生動起來,眉眼裏盈滿了活力,乍一看便讓人心中悸動。
可卿子菀眼裏,她的麵容一瞬間便消弭,仿佛染了墨,大片大片地黑下去,變成無盡的深淵,沉沉的,隻叫人覺得無緣由的害怕。
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射出攝人的光,轉眼便刺透卿子菀的心。
一顆冰冷的心,似乎停了下來。
連帶著這眼前跪倒在地的鶯鶯燕燕,都仿若化作了虛煙。
黑——
當今皇後,卿家嫡長女,突然便倒在了這麽多人前。
卿子菀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華楨良。
仍舊是俊朗的麵容,溫潤的眸子裏卻摻雜了血絲,眼底一片烏青。仍舊是穿著選秀時那常服,愈發顯得豐神俊貌,卻平白透出些哀傷。
見卿子菀醒來,華楨良也顧不上別的,急忙扶起她,抱在懷裏,輕聲問:“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麽?”
卿子菀眼前仿佛還有那無底的深淵,看著眼前華楨良都顯得不那麽真切。抬頭看向帳頂,隻覺得一片綺麗,身子輕輕軟軟,像是一片羽毛,已然不似人間。
可偏偏身體裏又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一寸一寸舔舐她的身體,帶來無盡的痛苦。
扶住華楨良的手臂,卿子菀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強烈的痛楚幾乎侵蝕她的理智,但仍舊是忍住,問道:“發生了什麽?”
華楨良摟住卿子菀,摟得緊,卻覺得她身子冰涼冰涼,更加心疼;想到先前太醫說的那些話,心中又有些惱怒,心念飛轉,便對卿子菀道:“你最近太勞累,方才恰好站在風口上了,有些受了風寒,加上體虛,便暈倒了。”
卿子菀身上雖然疼,眼前也有些模糊,意識卻出奇地清醒起來。
風口?若工匠真敢把那地方修成風口那便要被封口了。
勞累,她的身體她比誰都清楚。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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