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铺大炕就能睡七八个人,睡我们几个绰绰有余了。
一夜无话,老太太从生死边缘让我们给拉回来后,第二天精神头还不错,非要跟着我们一起上坟地看看去,说想老头儿了。
到了坟地一看,我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咱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咋选的坟地,也太没常识了,老爷子的坟正好建在了一棵老桑树下,这是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呢?
那桑树足得有十多米高,树叶子肥的都快赶上人巴掌大小了,直径至少得有六七十公分,长的遮天蔽日的,一点阳光都落不下来。
看这棵树的长势就知道得有年头了,肯定不是近几年刚种的,要不长不了这么高这么大。
而且这桑树明显已经成气候了,离多老远,都能感受到浓烈的阴气。
我指着那棵桑树有点哭笑不得的问:“叔啊,你们当年埋老爷子的时候是不是就有这棵树了?那都没找个阴阳先生给你们挑个地方吗?咋能埋在桑树底下啊?”
卢定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年头谁信这玩意儿啊,我爹打仗的时候受了不少次伤,落下病根了,所以不到五十人就没了,临终之前特意交待,说把他埋在这棵树下。他说躺在树根底下就能看见东辽河,看着心里都敞亮。”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唉,这老爷子可是真一点儿都不信邪,你说挑个啥地方不好,非得选这么个地方?
桑同丧同音,就算这棵桑树不成气候,那也不好啊,这不方主家吗?
不过想想老爷子的出身,我又理解了,一辈子的老红军了,可不就是不信这些事儿嘛。
我抽出骨刃轻轻往桑树上划了一刀,这一刀下去可不得了,红色的液体“哗”的一下就淌了下来,紧接着树叶“哗哗”作响,感觉就像是被吓的在发抖一样。
跟来的卢家人都吓坏了,“这…这树是成精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没到成精的地步,不过也成气候了,开启了灵识。”
说完,我又仰头往树冠上看,这一看又看出点问题来。
我指着那半边焦黑的枝干问:“叔,这棵树让雷给劈过?”
大叔很快点了点头,“是啊,三年前让雷给劈了,不过没劈死,当时把半边树冠都给劈掉了,可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发新芽了,生命力老强了。当时我还说呢,说老树发新芽,这是吉兆啊。”
闻言一旁的陈刚“噗嗤”一笑,“啥吉兆啊,吉兆还能挨雷劈?”
我也接口道:“本来这棵树还没那么快成气候,植物修行本就不易,时间也漫长,这一道天雷硬是让它提前开启了灵识,接着就开始抽你们家老爷子的阴寿为它所用,抽干了老爷子,它不滋润了,就通过老爷子找上了你家老太太!”
话至此一顿,我转而望向了老太太,音量提高了一些,“奶奶,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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