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本官和河内王不大对付。程兄弟你把宅子租给了我,他就很可能会故意找你的麻烦,你可要早做提防啊。”
程方明满不在乎地道:“崔京兆放心,俺们程家在长安立足将近百年。自有自保之道。凭他一个骑猪将军想动我们程家?嘿嘿,小心崩了他的牙!”
交浅不言深,崔耕道:“总而言之,万事小心。”
“在下理会得。”
……
说话间,就又到了晚上了。为了庆祝乔迁之喜,崔耕再请程方明吃饭。程方明不仅满口答应,还叫来了一个好朋友,正是忠义会的会长秦修业。
其实,在芙蓉楼,崔耕已经见过秦修业了,只是名字没和长相对上号。
其人今年二十五岁,细腰乍背,双肩抱拢,面如傅粉,齿白唇红,满脸的正气。任谁初见之下,都不会把他和包揽长安青~楼赌坊的大佬联系起来。
崔耕和秦休业攀谈了一会儿,更是深感讶异。原来,秦家人数代人活不过五十岁,现在秦修业已经是独撑忠义门的门户了。
崔耕叫来宋根海、封常清等几个心腹陪客,几人一阵开怀痛饮,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崔耕发现,程方明没什么心机,酒到杯干,有啥说啥。秦修业却是机灵得很,旁征博引,妙语如珠,逗得众人不断展颜大笑。可是仔细一琢磨,这位啥都没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程方明肚子里藏不住事儿,把酒杯放下了,道:“那啥……秦兄弟,要不……咱和崔京兆请教请教那件事儿?”
秦修业道:“某正有此意,不过,崔京兆未必能帮的上忙啊!反正,我是不大看好。”
崔耕眉头微皱,道:“我说二位,甭打哑谜了。本官也不会中什么激将计,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程方明道:“是这么回事儿,我们俩兄弟都捞些偏门生意。你可知道,近年来,长安最赚钱的偏门买卖是什么?”
崔耕摇头道:“本官不知,愿闻其详。”
“就是相扑之戏。相扑您懂不懂?就是两个汉子,只穿犊鼻短裤,互相角力。”
崔耕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大胖子扭打在一起的形象,点头道:“本官倒是听说过相扑。不过,这玩意儿能挣钱?”
“当然能挣钱,简直是金山银海哩。”程方明道:“这相扑又不用什么本钱,有人有场地就成。至于挣钱的路子么……看相扑得买门票钱吧?看高兴了,得打赏吧?看累了,要吃要喝吧?”
崔耕疑惑道:“即便如此,也谈不上暴利吧?”
“崔京兆莫急,还有呢。”程方明压低了声音道:“这不还有博戏吗?别小瞧了这相扑,每日里牵扯到的钱财海了去了,有的是一掷千金的主儿。”
崔耕这才恍然大悟,不用问,这相仆赚钱的路子,就是程方明和秦修业联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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