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平素里漫不经心半敛着,便有种轻慢而惑人之感,生得冷清而疏远,一如高不可攀的神佛。稍稍笑着,那如墨如渊的眸便像是淬进了湖光,熠熠温和。
我这才又意识到陛下再度无自觉闯进我闺房的事,又不好总拿这个说他,便干咳了两声不自在退开了两步:“哥哥说的是,下回我直接凑他。”
陛下扫我一眼,像是以眼神丈量了番我推远的距离,未道什么,拂袖斜倚在了软塌上。
大抵是听出我对季云卿的余怒犹存,竟没再摆长辈劝诫的架子,一手支颐,随意拨弄了一下落在襟前的发,顺着我胡诌的话道:“嗯,若有下次,想揍就揍,他若是不配合,唤我便是。”
我一听,哪里还有半点火气!两步上前。连男女之别都忘了,半蹲在榻前给他捏肩,喜笑颜开:“哥哥圣明!”一顿,“不过可非我没事告状,拿这等的小事烦劳哥哥你呀,我对季云卿可没意见,就是一时情绪说漏了嘴。”
陛下眸光慢悠悠落定在我脸上,近乎专注:“这个我自然省得,你不是道喜欢他么。”片刻后见我没答,又移开眸光,“晚些时辰,等日头没这么烈了,我便带你出去走走。涵城有趣的玩意儿多,便看你乐不乐意去了。”
我起初咋听陛下那么说,略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可后来的话题却是我喜欢的,隐了局促,忙答:“乐意啊,我乐意。”
陛下嗯了一声,转身在我的软塌上躺下:“如今便先休息一会,你要睡便去床上吧。”
我目瞪口呆:“哥哥你不回房?”
他直接拿背对着我:“这儿凉快。”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我怎么在床上躺的下去!可我又下不了决心赶他,没胆啊。
迟迟哦了一声,挪步到窗前的桌边坐着,继续学习。
一刻钟后,陛下才转身,又面朝了我的方向。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要睡,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倒是陛下抽空乜我一眼,漫不经心的:“读书?”
我说:“嗯。”只盼他能良心发现,知会一声,让我不至于在这午休的大好时机如此“勤奋”。
等了片刻没等到一点声响,再抬头去看时,陛下却已然睡熟了,呼吸平稳
午后静得只剩蝉鸣,我看着陛下过分无害宁静的睡颜,却渐渐可以听到别的声音,一声一声撞击着耳膜,一如我心跳的频率。
我皱了皱眉,着手揉了揉心口,不敢再看他,沉心看书去了。
……
我特地换了身新衣裳,喜气洋洋出门之前给季云卿拦着了。
“你现在就要出去?”
陛下还没下楼,我自然还有时间和他唠嗑,就更喜气洋洋同他道:“哥哥说带我出去玩。”
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表情略幽怨,确认一般再问了遍:“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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