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无赦。”
一席之令,殿中诸臣近乎于人人自危,望向这位年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好似感受到了从地狱般而来的恐惧。
此子狠劲几乎令人窒息,比之其父还犹有过之!
眼见诸人都已战战兢兢,西羌王子才放缓了神情,随后面向城防军将领朗声高喝着:“尔等速速前去传令,命各部宫城聚集,今日我要亲镇王城,战至最后一人,定当让蜀贼看到我大羌儿郎的军威是何等壮哉!”
“人在城在……”
“王子,这……”
只是,此语直接被西羌王子挥手打断,高喝着:“不必多言,执行便是。”
“遵命……”
……
王城内四周。
此时,随着羌汉骑士纷纷入城以后,王城巡防军也是斗志全无,被碾压驱逐,只得疯狂四处逃窜。
城池各处街道上现亦是空无一人,敌军已然破城,这说明西羌统治的日子已经走到了尽头,一些豪族此时已经开始构思后路,故而召集家仆护卫全权居于民居、宅子内不准外出。
以免与汉军起冲突而节外生枝!
总总局势看来,西羌都好似已经众叛亲离,走到了末日般。
一处民居前。
关平倒拖着滴血的大刀,身席藏青色战袍,头顶着绿巾,胯下洁白如雪、双蹄生风的赛风驹神采奕奕的屹立不倒。
一眼望去,他那八尺的身躯亦是神勇无比,威风凛凛,当真有其父正值壮年之时的数分睥睨天下的气势。
若不是胯下神驹太过显眼,关羽、关平父子站立一团,寻常人等还真难以辨认身份。
关平果有乃父之风,此言不虚也!
片刻后,他扯了扯缰绳,忽然目光微睁目视四周民居,瞧了瞧,不由严肃的说着:“这周遭一片应该都是民居,可现在却安静得可怕,看来城内的众豪族、达官显贵都很识时务嘛。”
“知晓我军破城已是势如破竹之势,西羌王城覆灭也指日可待,现如今竟如此果断的收缩仆从固守家中坐观其变。”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人精,一个个的老谋深算。”
观察半响,关平喃喃沉吟着。
但他的神色上却半喜半忧,有些郁闷,从旁随时护卫一旁的刘伽见其脸色变幻,不由拱手问着:“少将军,您这是……?”
“我本来还寄希望于破城以后城内各豪族、达官显贵们都一致出力保王城的,如此我军才有借口趁机抢掠诸豪族们的家财给养以充军资,但现在他们却如此识相,坐观其变并不相助西羌国,此事此时反而棘手了。”
闻言,关平扭头望了他一眼,随即徐徐解释着。
他此次奇袭王城途中借道羌氐领地时,打的就是时间差,故而是以轻骑出击,全军所携带的干粮也就够奔袭所用。
但若将王城拿下,为了大局着想,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临羌的。
因为临羌接连河西之地,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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