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不放心,说:“要不你拿笔给我划上,我怕我忘了。”
赵秀云又升起能指望他什么啊的心,欲言又止叹口气。
“行,我给你划上。”
月供应她是精打细算吃,多吃一口月底就等着买议价粮吧,一斤三块,割她的肉吃比较快。
偏偏想割她的肉都找不出三两。
没人的时候,方海就有点爱动手动脚,拽了媳妇的手说:“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赵秀云自己也奇怪,一天半斤牛奶喝着,家里伙食又不差,父女三个都养得好好的,就她掉下去那点肉,怎么都补不回来。
没胖就等于没吃,她都觉得自己亏死了。
一手捏着手腕骨说:“不知道啊,就是不长肉。”
抱着都膈手,这要是吃得多还不长,那就是干得多。
方海不许她干活。
“我来我来,你坐歇着。”
坐歇着?
打能下地干活,赵秀云就不知道这仨字怎么写,今天倒新鲜,看他吊着只手都不安分,有些无奈。
“行,你来,你要能行你就来。”
人家还真能行,一只手虽然不太方便,磕磕绊绊也能干一茬。
要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的一准不合格,但赵秀云不是,结婚过日子的人,要是样样都要计较,她能给累死。
她坐着当监工,还摸出把瓜子来,东指挥西指挥。
“用点力,没擦干净。”
方海任劳任怨,满屋子蹿来蹿去,还乐在其中。
夫妻俩身份掉个,赵秀云拧开收音机,听得好不惬意,听着听着还唱起来。
方海停下来擦把汗说:“给爷唱大点声。”
给他能的。
赵秀云飞着眼刀,还是听话唱。
“东方红,太阳升……”
唱歌费点嗓子,就有人干活,有什么不行的。
方海浑身是劲,他觉得偶尔放这么个假挺好的,孩子不在,夫妻俩说话做事都自在,不像孩子在,媳妇眼里也看不太见他。
到底有伤在身,赵秀云还真不好太奴隶他,见差不多了去厨房做饭,叫他停下来。
方海就是一尾巴,她走到哪里跟到哪,跟得还近。
赵秀云要是猛地后退,就扎进他怀里。
胸前还吊着手呢,这人是不是该骂?
“老实点。”
方海一是粗犷,二是骨折这种伤,他十来年也有过几次,俨然“惯犯”,很不放在心上,被骂了就嬉皮笑脸,只要不往心里去,就当没被骂过。
总之脸皮厚得不像样。
真是怪哉,赵秀云没结婚前公社也有这么号人,天天往她跟前凑,骂得狗血淋头也无所谓。后来嘛,听说老赵家收八百块钱彩礼,也就没有后来了。
说起来,方海娶她真是大价钱,要不是为这个,她落不到这家的门边上。
赵秀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问他:“我妈当时要那么多聘礼,你怎么能应?”
新婚她就知道,婆家意见老大,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层肉。
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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