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瞅见掉到地上的河蚌肉,赶忙蹲下身子往盆里捡。
等都捡起来了,她端着盆慌张地进了屋子,舀了水将河蚌肉都洗干净,又给捞起来放在汤碗里,这才拿着木盆慌慌张张出去。
等水开了,杨柳又给舀起来,将冷水舀进锅里。
等桶里的水冷了,又拿去重复烧。
这么来来回回四五回,杨柳拿了个簸箕,将里面的草木灰合着河蚌一块儿装了,端到院子里,找了块石头,将河蚌一个个敲成粉。
瞧着她忙,杨叶赶忙上前帮她。
老太太的手都在抖,瞅瞅孟氏,见她比自个儿更怕。
等那些事儿都忙完,杨叶就拿了个空出来的大澡盆过来,将那些灰都倒进去,加了满满一盆的水。
杨柳回到自己的屋子,抱了一匹布出来,将其拆散,丢进盆里。
那盆有些小,不少地方泡不到,杨柳只能翻了好几回。只是布一个劲儿往外面跑,很不方便。
这样下去不行啊......
要不,直接用泡澡的大桶?
杨柳想着,就喊了阿松,将房间的那个大泡澡桶给搬了出来,又将那一整盆的东西都倒进了大木桶里,这下都装进去了。
这么一折腾,杨柳也累了,捶捶自己的胳膊,再次回了厨房。
阿松也赶忙跟上,继续去忙着自己的活儿。
“要不......要不让爹......爹出去住几天?”孟氏声音颤抖道。
老太太深吸了口气,“那个倔老头子能出去?”
想到自己公公的性子,孟氏也是叹了口气。
越想越害怕,老太太狠狠将那河蚌丢进桶里,叹息着:“我这是造了啥孽哟!”
老头子也真是,咋就不能好好跟柳儿说?
毫无察觉的杨柳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老天额,她的老腰都要断了......
“娘你怎么了?”阿松探出头问道。
瞅见他看过来,杨柳立马对他招手:“来来来,你来舀水,我去烧火。”
阿松答应了一声,放下火钳,拍拍身上的灰就走了过来。
杨柳走到灶眼前坐下,夹了柴往灶眼里丢,直接用手抓了河蚌壳就往灶眼里丢。
一个时辰,阿松神色自若,又半个时辰过去,阿松毫无反应。
杨柳对着阿松竖起了大拇指:“腰真好!”
阿松眨了眨眼睛,纯真地问道:“娘是在夸我吗?”
“恩夸你。”杨柳说完,觉得不太够,有加了一句:“真诚的夸赞。”
阿松嘴咧得更大了,露出一大口白牙。
临近中午,孟氏进来做饭,杨柳正好烧火,瞅着孟氏拿起玉米粉,杨柳就皱了眉头:“糙米没了?”
“有......有......”孟氏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应道。
杨柳将火钳放在地上,撑着两只手,问道:“那咋不做糙米饭?”
“做......做......”孟氏胡乱点了头,扭头去拉了好几把下边的橱柜。
杨柳实在看不过去了,提醒她:“锁了你咋打得开?去拿钥匙吧。”
“哦......好好......”孟氏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没一会儿老太太也慌张地进了屋子,哆嗦着将锁打开,把一袋子的糙米都拿出来,递给孟氏,“都煮了吧。”
孟氏连连点头,将糙米都倒进木盆里,匆忙舀水去洗。
老太太哆嗦着手将橱柜再次锁上,又慌张地跑出去了。
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杨柳眯了眼。
她咋觉得,她们都在怕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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