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泪,同样也是救命之药,如今何在?”
“回主上”张翎谨慎地答道“丹凤之泪一共两枚,十年前丞相重病之时,先皇已将其中一枚赐给丞相,另一枚也在那之后无故遗失了。”
皌连景袤沉思片刻,沉沉叹出一口气,无奈地下了一个决定:
“保命要紧,体质待日后再慢慢调理吧。”
“是。”
皌连景袤一伸手,太监便用托盘端着那珐琅彩药盒跪呈到榻前。叹伸手掀开盒盖,只见一枚色如珍珠的药丹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蓝色丝绒面上。皌连景袤将夏轻尘扶起来,轻轻捏开他的口,将药丸放进了他口中,强行合上他的下巴,一手轻捏他的喉头,一手在他背后运气一拍。只见夏轻尘喉头轻轻一颤,终于将那药丸吞咽下肚。
皌连景袤托着他的头躺在自己腿上,不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守着他。他低头端详那苍白的脸,伸手轻抚他散落枕边的发。那发丝短而柔软,纤细如他风中摇曳的生命。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人,本该在远离尘嚣的世界中,平平静静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然而现在却无端被自己牵连至此,真真无辜得让人心痛。
熏风殿外的光线明了又暗,金花盏上的蜡烛灭了又点,这一天,皌连景袤什么也没做,一直守在枕边。终于,在大家都几近疲惫的时候,夏轻尘额头上的温度终于不在滚烫了。
“主上福泽无边,公子高热已退,暂无性命之忧。”张翎偕太医院众医馆会诊之后,终于慎之又慎地说出了这个结论。
“南王敬献的寒珠果然有用。来人,传朕旨意,南王献药有功,赏锦缎百匹,玉环一件。”皌连景袤欣慰地抚摸着夏轻尘有些汗湿的额头,像捡到了宝贝一样用帕子轻轻擦拭着。
“主上……”
“都退下吧,敏之留下。”
“臣等告退。”
张翎领着众太医退下,张之敏依旧跪坐在原地。
“敏之”皌连景袤走下榻去,走到张之敏面前“起来吧。”
“是。”张之敏撑着身体站起来。
冷不防皌连景袤伸手绕过他的身体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张之敏顿时痛得双脚一软:
“呃……”
“留神。”皌连景袤握住他的手搀住他。
“谢主上。”张之敏站定了抬起头来。
“你爹又打你了?”
“是……”
皌连景袤轻笑一声:“可知朕为何罚你?”
“臣不知。”
“适才南王来献药,你怎么看?”
“臣以为,南王所献的寒珠不会有假。”
“废话,难道他会献一枚毒药来让朕有罪名办了他?”
“那……是为试探而来。王爷需亲眼证实主上的确安然无事。”
“朕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刚才张翎的话却让我想到另一件事。他说长在鬼漠河深渊中的寒晶雪藤,须至刚至阳之人以雄浑内力护体潜入,方能采得,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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