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人力车撞的耽搁了下,一直快到程宜宁住的小区楼下,他这才自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无力的发问,“宜宁,你扪心自问,你如果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觉,我也认了——”
“苏正卓,这是你自己说的!”
她忽然不跑不躲,就在原地站住,转身冷冷开口说道,“我早已经对你没感觉了,从我们离婚的那刻起,我就已经是空心人了。
苏正卓,你来告诉我,一个空心的人还要对你有什么样的感情?
苏正卓!你来告诉我啊!”
到后面那几句,她简直是朝他怒吼出来的,惹得边上几个路过的行人也驻足下来观望起来。
从重逢到现在,她一直在克制,克制着她自己的情绪克制着她自己的喜怒哀乐,唯有在这一刻,全都酣畅淋漓的朝他怒吼出来,还有和他结婚后所有的不如愿所有的落空都在那几句质问中怒吼出来。
她以为她是早就已经释然的了,从她对他心如死灰的那刻起,他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了,所以也犯不着为了他的事情再动肝火再有哀怒神伤。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根本没有放下去,所有的所有,除了不甘和不甘,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她这样暗无天日的烂碎在心里,研磨成最恶毒的刺,伤人且伤己。
“宜宁,我不信!”
他喘着粗气应道,双眼通红,走到这一步,看到的依旧是彼此最最面目可憎的时候。
他原本是想好好的求她和好的,求她原谅他那些荒唐的过往,求她和好重头开始的,他不知道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眼前的模样。
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宣泄他自己心头的不甘。
他不相信,这世上唯一这样深爱他的程宜宁有朝一日真的和他形同陌路,和他说着最最恶毒的话。
不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程宜宁在身边,他不知道他这样行尸走肉的继续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离开后的两年里,快近痊愈的病情才会重新发作起来,并非是他自己的意志力突然薄弱起来,记不清是哪个午夜梦回时,他忽然意识到,没有她在身边,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不若就这样自暴自弃的存活着,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每天都被那如影随形的疾病苦痛折磨着,才好得以偿还他自己亲手欠下的良心债。
是他亏欠于她的。
可是到现在,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因为程宜宁已经不要他了,彻彻底底的将他的过往从她的世界里一干二净的剔除掉。
“宜宁——”他木木的念着她的名字,神智也跟着片刻的恍惚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忽然近身上前,要将她重新拉回到他自己的怀里。
“苏先生大庭广众下和前妻这么拉拉扯扯的不太好吧?”
耳边忽然响起唐绪江的声音,伴随着利索的关门声,唐绪江随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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