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间,他没有某一刻比现在要更耐心。
但是,明明失而复得,为什么他的心中又会如此不安呢
“丫头怎么样”有人在他身后问。
元承垂眸,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怀中的躯体,顺带将那外袍更裹紧了些。除了他,没人会知道今天她的狼狈,知道的人都必须死,而害她变成这样的人,更必须死
“只是惊吓过度。”
宫不离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只又说:“这个人怎么办”
戴宇此人已经药性发作,正在地上扭动着胡乱脱去衣服,丑态尽出。
“杀了。”
“好。”宫不离伸出脚,轻轻巧巧地就踩碎了戴宇的喉咙,就如同踩死了一只蚂蚁。而他却有些不满,“死的太容易了。”
元承抱着怀中的少女站起身,声线平淡,说出的话却满含杀意:“戴府不止他一人。”
“也是。”宫不离冷笑,“放心,我不会让戴仁死得太轻松。”话虽如此,但又岂止是不太轻松而已
是日。
这样的消息传遍了云州的大街小巷
戴家父子因不满之前在侯府的遭遇,企图设下陷阱刺杀徐姑娘镇北侯。镇北侯轻伤,徐姑娘为护其而重伤。
消息一出,顷刻间议论纷纷。
虽不知道内情,却也知道镇北侯此次必然是大怒。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刺杀”失败后,戴宇自杀,戴仁及府中全员被抓,平素与他有瓜葛之人,也几乎都被带走盘问。有疑点者就地关押,无疑点者虽可回家,却不得擅自离开云州,否则杀无赦
鲜血和生命的消逝告诉他们,镇北侯是认真的。
谁不听话,他就让谁死。
一时之间,不仅是云州,连远在天京的朝廷也是上下震动,君臣不安。这种情况下,窦英的儿子窦德越加不敢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吐出,只暗自盼望那天杀的王先生已死,更没有泄露出他二人之间的交易。
而这件事,毫无疑问并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任凭再心急也无用。
卧室中。
“不不”
少女扑在床上,不断摇头,打死也不肯朝青年的手中看上一眼。
后者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乖,起来吃药。”
“不”
“吃完药给你糖。”
听到有糖吃,少女的背脊僵了僵,随即,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满眼期待地看向端着药碗的男子:“糖”
“吃完药才有。”
少女思考了一下,慢吞吞地坐起身,看了眼对方手中那黑乎乎的液体,皱起了小脸,张开嘴:“啊”
元承舀起一勺药,塞入她口中。
“苦”
“忍一忍,吃完就给你糖。”
“糖苦”
就这样,他一勺又一勺地喂她喝完剩余的药汁,而后将一块晶莹透彻的红色糖果放到她手中。她双眼晶晶亮地看着它,喊道:“好好看”而后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瞬间笑了,“甜”
她看它那样新奇,好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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