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
陆玦进来的时候谢乔已经醒了,他正半坐着,手里摆弄着一根花枝——这花枝自然是谢乔托人送来的那枝,只是腊梅花瓣都已经落尽了,便只留了这干枯的枝子。陆玦将它置于枕边,是以谢乔醒来便看着了。
看到陆玦进来,谢乔坐在床上抬眼看向他,道:“忙完了?”
陆玦想起刚刚的事,动作顿了下,还是点点头:“今日营中也一切正常。”
凌道远的事,他不是有意瞒谢乔,只不过,那到底是凌道远的私事,若是告诉谢乔到底不太好。
谢乔手里还打量着那根花枝,眼珠子却像盯一块肥肉一般盯在陆玦身上,陆玦轻笑一声,也由得他看。
谢乔用相当露骨的眼神将陆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遍,面上便浮出一个笑,他朝对方举起手里的花枝,道:“怀瑜哥哥,花枝我见着了,我送你的亵衣呢?”
陆玦闲闲散散抱臂倚在帐内的一根柱上,似笑非笑地对上谢乔的眼神,却并未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只是道:“乔儿,你今日在外头和凌道远说什么来着?”
谢乔:“……”
没想到这些混账话还是被陆玦听到了。
他清“咳”一声,低垂了眉眼后还是看向陆玦,眼神里是十二分的乖巧:“是我错了。”
陆玦看着谢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两声,道:“乔儿,你有色心也要有色胆才好呀。”顿了下,他挑了眉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你送我的亵衣在哪里么?它现在就穿在我的身上。”
谢乔瞳孔一缩,那些黑沉沉泛着红的欲,念便涌到瞳仁里,他紧紧盯着陆玦,像要把对方吃了一般。
陆玦轻笑一声便走过来,坐到床边,他伸手抽了谢乔手里的花枝随手扔在枕边,白皙如玉的手指便用力掐了谢乔的下巴。
倾身靠近。
呼吸交缠的距离,连对方瞳仁里的涟漪都清晰可见,却偏偏没有触碰到。
“乔儿,”陆玦一说话,谢乔便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他的身子便下意识颤了颤,眸子里凝结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不是说要解我的战袍么?”陆玦掰着谢乔的下巴直直看着谢乔的眼睛,慢悠悠道:“你解了我的战袍,自然便能看到你送的亵衣了……”
陆玦话未说完,谢乔便捧了陆玦的脸,用了力朝对方压了下去……
“唔……”
唇齿交缠,仿佛在发泄这近三个月的思念。
谢乔将陆玦压到榻上,狠狠吻着对方的唇,一只手一件一件地解着陆玦的衣裳:战甲、护腕、外衣、一件件解下来,就好像剥开一层坚硬的外壳,你便能得到一个比任何人都柔软的陆玦……
谢乔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这样柔软的陆玦,从来只属于他一个人。只要这样一想,他的心脏就仿佛要爆炸一般。
衣裳战甲散了满地……
最后拆下的是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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