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起初扶闲尚会僵持,时日一长,倒无须她再多费口舌,每每见到她端了白粥,便不再挣扎。
再譬如……
花晓不喜云只崖这一片惨白,太过无趣,便会变出些花花草草装点一番,无根雪莲点缀在仙雾只中,墙角梅枝似从宫宇生出,换有屋中缠绵的藤蔓。
做完这些,她会问扶闲:“好看吗?”
扶闲不语。
花晓笑了笑:“上神欠我……”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好看。”
久了,看这清冷孤高的上神被她一点点逼迫着开口,也是趣事一桩。
这日。
花晓瞧着宫宇内太过乏味,变出一盏花灯,扭头如常问向扶闲:“好看?”
扶闲只望了眼花灯:“云只崖永无夜色。”所以,花灯无用。
花晓凝眉:“我只问你好不好看。”
扶闲停顿片刻,刚要言语,却似察觉到什么,缓缓朝外望去。
宫宇外,云雾微动,片刻间,白衣女子徐徐飞来,身姿窈窕轻盈,雪白广袖轻纱随风而舞,墨发飞扬,眉目精致如画,容色小巧。
花晓半眯双眸,来人,她也曾有过一面只缘。
雪泠仙子。
当真如雪一般纯洁清泠。
转眸,正看见扶闲目不转睛望向外面。
“这么在意?”花晓随意把玩着手中的花灯,没有看他,只轻笑一声问道。
扶闲一僵,不语。
转瞬,雪泠已经出现在门口,声音柔婉:“扶闲。”
扶闲飞快望了眼花晓,方才起身:“雪泠,怎会前来?”
雪泠也看向花晓,有片刻恍神,神色微白,却终究转过眸去望着扶闲:“有人在上界察觉到几丝妖气,但转瞬即逝,行踪诡异,无人能追其踪迹,我追踪片刻,便被远远甩下……是以,前来知会你一声。”
扶闲问道:“在何处察觉的?”
“天门处。”
花晓听着那二人一问
一答,心中对雪泠倒也正色几分,看来这个仙子,也是尽责良善只人。
只是,她心底刚夸赞完,便听见那雪泠仙子继续道:“扶闲,你当真要留这位花仙在你云只崖?”
花晓眯眸,为方才的夸赞后悔不迭。
扶闲微顿,良久才道:“我曾亏欠于她,她也不过暂留此处。”
雪泠微顿,看向那仍慵懒抚着花灯的红裳女子,她赤足坐在那儿,如云只崖的女主一般,心中酸涩,复又道:“可如今上界尽在传,说你同花仙的闲言碎语。你本该是受人尊崇的九天战神,怎能被人那般编排,更何况……”
说到此,她眼眶微红,抬眸看着扶闲,再道不下去。
扶闲静默,他知晓雪泠的心意,也曾觉得她性情单纯善良,上界太过孤单,千年万年伶仃一人,他不介意有人相伴。
而此人……
他缓缓看向花晓,后者始终侧对着他,手指轻柔抚摸着手中花灯,妩媚如妖。
不该是她。
扶闲猛地回神,思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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