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满眼泪痕。
他脸色煞白,泪不停地落下,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余低低的绝望的呜咽。
楚宴陵下了马,缓缓走去。
凤羽愣怔抬起头,见竟然是他,听到了声音,顿时怒意袭来,刹那间又恢复了面色惨白,死寂沉沉的模样。
凤羽低头,嗓音嘶哑:“他没能走到紫凤城。”
楚宴陵心陡然一跳,似是想到了什么,浑身冰冷寒凉,血液瞬间冻结。脚步似是灌了铅一样,不敢进去。
他还是没死心的问道:“谁的丧事?”
凤羽怔怔然,顷刻间,压抑了多日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失声痛哭:“大人走了!这次真的走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了!陛下你满意了吗!?”
听闻噩耗,楚宴陵大脑一片空白,后退了两步。
“他……真的走了?”楚宴陵低声重复了一句,似是问凤羽,也像是问自己。
凤羽没再说话,情绪崩溃,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屋内,一位书生缓缓出来,喊道:“凤羽!凤羽!你跑哪儿去了!他该盖棺了,你过去看他最后一眼啊。”
此人正是江洲礼。
江洲礼疑惑地看向楚宴陵,“这位是……?”
话音刚落,楚宴陵终于反应过来,瞬间冲进了内院,走进灵堂,望着眼前的棺材,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棺材中的人,红衣华服,风华绝美,只是……那双眼睛静静地闭着,再也睁不开了。
他是红衣入棺,尸体上了妆,头戴金冠,以最完美的姿态入棺入殓,成全最后的骄傲。
楚宴陵怔怔地望着棺内的他。
秦十六身穿白色葬服,为秦聆衣烧纸,他见到楚宴陵,便说道:
“他出皇城时,便早已病入膏肓。”
“他说很想很想去紫凤城隐居,所以我们连夜赶路……就想让他见到紫凤城繁华的景象。”
“可是,他却连紫凤城都没看到一眼,就一病不起,再也没醒过来。”
楚宴陵一步一步,迈着绝望、沉重的脚步,走至棺材前,双眸通红的望着棺材中熟悉的脸。
秦十六继续道:“他说,人死不一定是死亡,所以红衣入棺,希望能喜庆一点。”
楚宴陵抓着棺材边缘,紧紧的凝望着棺材中的人。
秦十六声音不禁沙哑起来:“时间快到了,他该封棺入殓了。”
“不。”
楚宴陵轻声说道。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冰冷寒凉,无温度。
楚宴陵说:“他没有死,不准封棺入殓。皇城是他的家,我想带他回去。”
“你凭什么带他回去!?”凤羽怒意的声音传来,怒气冲冲的走来,进入灵堂内,眼眶红得发狠,两眼喷火。
“大人被你折磨死了,你还要让他不能入土为安吗?”
这次凤羽真的怒了。
秦十六低声呵斥:“凤羽!别乱说话。”
凤羽怒气冲冲:“我没乱说话!大人他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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