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研了起来。
“常幸。”李浥尘抬头唤道,“去为二公主搬张椅子来。”
“是,陛下。”常幸在门外应道,椅子很快就搬到了姜肌身后。
“多谢陛下!”姜肹羞郝道谢,坐了下来。
她心中欣喜雀跃,想起与李浥尘重逢的那日,血染皇宫,肝髓流野,她属实吓到了,若不是听闻他要在她们姊妹三人之中择选一位皇后,她铁定躲他躲得远远的。
没料到的是,李浥尘待她竟如此温和,难道他心中已然选定她为皇后了吗?
这一趟,来对了。
姜肌在一旁浮想联翩,脑子里已经幻想着自己做皇后会是怎样光景。
李浥尘唇角微勾,带着几分嘲意,他以书为障,偷眼朝那个正在剥橘子的姑娘瞧去。
他知道她与姜肌不对付,数年前他在盛京为质,遭人欺辱,那时姜肌恰好路过替他解了围,姜肌说喜爱他的画,他便答应姜肌,送其一幅。
这事让她知晓了,她醋意大发,先是为他惩戒了那些欺辱他的人,后又使小性子,命他去把送给姜肌的画要回来,改赠了其他物件。
从那以后,她便缠着他,要他教她绘画,还说以后他只许为她作画,不准再为旁人,男人也不行。
十分霸道。
可如今……
身旁的少女安安静静,面不改色,聚精会神地剥着手里的橘子,仿佛身旁无人。
她剥得极为认真,白润十指去了金黄的果皮,抽落嫩丝,再细细分成数瓣,放在梅花盒中。
还摆出了个漂亮的花状。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娇嫩白皙的脸盘上,晕出两朵彤云。
她仿佛没听见他们讲话,她一心只想剥好盘中的橘子,她毫不在意他如何对待姜肌。
李浥尘唇角下沉,一张脸绷得直直的。
“别剥了。”他朝她低喝一声。
猝不及防,月兮吓得手抖了一下,剥到一半的橘子不慎落入盒中,还在盒内打了两个滚儿。
她抬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发怒的男人,手脚无处安放,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在这剥橘子,未置一言,他为何忽然就生气了?
难道是她剥的橘子,令他不满意了?
月兮看了眼盒中整齐排放的橘瓣,像一朵盛开的金菊。
不应该呀。
她茫然地立在原处,听候发落。
“朕想起来,你今日在永巷与那两个奴婢私相授受,有违宫规。”李浥尘黑着脸,沉声道:“朕罚你所有财物没收,扣俸半年,抄新制宫规十遍。”
“陛下……”月兮呆呆地看着李浥尘,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姜肌在一旁看着好戏,趁机插了一句:“陛下,阿肌前几日还看见她给永巷嬷嬷金银呢,可不止一次两次了。”
李浥尘闻之深皱了眉,对月兮说道:“有异议?有异议加抄宫规十遍。”
“回陛下,奴婢领罚。”月兮瘪了嘴,不敢还口,只得乖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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