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被人认作女孩子。
可是如今的他是凌厉而沉稳的,与记忆中那个精致秀气的少年早已判若两人。一路走来手中所染的鲜血,已经让他身边的空气时时被血腥味笼罩。
荣三鲤定了定心,走到桌前问:
“想吃点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
“你喜欢的都没有,你不爱的都有。”
霍初霄轻笑,玩味地看着她。
“你骗人。”
“哦?”
“我爱的明明就在我眼前。”
此话一出,店内食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迫不及待偷听二人之间的桃色八卦。
荣三鲤漠然道:“霍先生可真会开玩笑,您面前的是桌子,莫非您喜欢啃桌子不成?”
“哈哈哈……”
偷听的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范振华的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他们感受到杀意,立刻乖乖收声,埋头吃饭。
霍初霄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相貌还是之前的相貌,衣着也是同样的风格,却莫名让人有种士别多日的陌生感,仿佛内里已经产生什么变化。
他的视线落在她卷起的袖子上,眸光沉了沉,冲她招手。
荣三鲤一动不动,拿着记菜用的牌子,故意朗声把话说给所有人听。
“霍先生想点什么菜说就是,我耳朵不聋,听得见。”
难怪她留着这些食客,敢情是拿他们当盾牌,挡住他说一些她不想听的话。
霍初霄心底一片清明,语气平静地问:
“荣老板可知平州有一道名菜,叫南肠北做?”
“不知。”
“南肠北做,就是用川州特产灌肠,以北方做锅包肉的方法加面粉制成,外形看起来与灌肠无干,实际上内容却还是灌肠。”
荣三鲤面无表情地问:“霍先生想说什么?本店没有川州灌肠,更没有东北大厨。”
霍初霄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东西即便改头换面,本质却变不了,菜是如此,人更是如此。”
荣三鲤面露警惕,拿着笔的手指收拢了些,正色道:
“霍先生,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思想境界非吾辈所能及,小店怕是没有您能看入眼您的东西,我想还是另换一家,有缘再见好了。”
她说完摆出送客姿态,站到了门边。
范振华欲出手,却被霍初霄以一个眼神喝退,并且当真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
然而经过荣三鲤身边时,霍初霄停下脚步,侧过脸低声快速地说了一句什么。
荣三鲤面色微变,拧着眉看他。
他冷冷一笑,留下一句,“我在车里等你。”便走了,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犹豫。
食客们好奇地看着她,有人蠢蠢欲动企图上前询问。
顾小楼在后院偷听完全过程,抢先一个健步跑到她身边,问霍初霄最后说了什么。
霍初霄的话回荡在耳边,荣三鲤看了眼顾小楼,知道说出来以他的性格必定担心,决定暂时瞒着他。
她把手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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