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称一句邬大人,难道还怕一个从前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不成?
想通其中利害之后,他愈发对江施德嗤之以鼻,他当江施德是专为他打理上不得台面之事的狗,江施德该做的事儿,就是讨他这个主子欢心,虽然字画的事不叫他顺意了,但是找美人的事儿,他受用的很。
等到了地方,邬合咏和从前许多次一样,让侍从先行离开,自己则去痛痛快快的享用早为他准备好的美人。
可是这回不一样的,是他快活之后,压根没来得及跟美人好好温存一番,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可这并不耽误他伸过胳膊去,抱住身边的姑娘,放柔声音叫了声“美人”。
美人没有应他,他便轻抚她的肩膀,一面朝她凑过去,一面笑眯眯的说道:“美人,你身上怎么这般凉,怕不是因为我没有抱着你吧,让我来给你好好暖暖。”
说着,他俯过去,低头贴在她脸上。
而下一刻,他不知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突然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吓得惊慌失措,霎时变了脸色,下意识的往后
退了退,整个人都从床榻上栽了下去。
他面如土色,对眼前之景还有些不可置信,努力咽了咽口中的吐沫,再次爬到床榻上,将手指凑到了床上的美人鼻间。
等确信与他同床共枕的美人的确没了呼吸,他只愣了几秒,压根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连衣裳也没穿,便屁滚尿流的跑出了门外。
“来人啊,来人啊。”邬合咏高喊了两声,又猛地反应过来,此处没有旁人,更不能让旁人知晓此处,于是又猝然止了口。
他回过头去,隔着道门望屋里的床榻,在这样带着凉意的清晨,他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中衣紧紧贴在皮肤上,露出他剧烈起伏的胸腹。
昨夜还是温香软玉的美人,怎么会死了?又是怎么死的?莫不是他……
可是他昨晚没用能致重伤的东西,理应不会将人弄死吧,但是他每每到了激动之时,一般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的,也难保不是他动的手。
邬合咏没敢接着往下想,他大着胆子跑进屋里,再也不敢看那床榻一眼,隔着一段距离抓上自己的衣裳,胡乱套上之后,便立即往外跑。
他的心在突突直跳,不是为死了个人,而是为他居然跟个死人睡在一起,着实是晦气极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告诉自己:不过是死了个下贱的娼妇,他叫人来解决就是,算不得什么。
邬合咏整了整衣衫,低头掩面往外走,可刚走出宅子两步,便迎面撞上了一人。
“大白天的,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不成,瞧不见你前头有人吗?”邬合咏依旧暴躁,还没看看是谁撞了他,张口便是呵斥。
“对不住,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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