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百余步前处被阻截,随后便是肢体横飞,血液四溅。
蜀军的抵抗出乎预料地顽强。
隔着老远,辛毗都能听见那一块地段双方惨烈的厮杀声,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再压上兵马,或者是换个部将继续攻的时候,忽然一骑沿着中军营帐中宽阔的大道飞驰而来,见到众将在次远远便呼。“大都督军令!大都督军令!”
“令在何处?”辛毗目光一凝,挥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其他人,然后便站在将台之上,负手严肃相对:“速速说来,不要耽搁。”
“大将军有令!凡蜀军孟琰部抵抗甚巨,便不要理会,留五千人围堵,剩下人全部抢渡斜谷水,直接攻原。”
“什么?司马仲达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便是这般处置的吗?孟琰部不除,反而要留人看守,届时兵力不足攻原艰难,再被其反扑,我等不是全要身死当场?”辛毗勃然大怒:“你家大都督如何安排的军令?莫不是被雨淋昏头了不成?”
“大都督说了。”见到辛毗如此发怒,这信使居然不惧,只是拱手继续言道:“军师攻原便是,声势越大越好,不必在意损伤,且在他令来之前,务必要拖住对方主力。”
“大都督还说了。”这信使极速又道:“军师既为大将军副贰,但凡有言,也无须再言,依令行事便可。”
辛毗陡然一怔。
信使却是一拱手过后,便掉转马头,奔着营外回命去了,只留下将台上面面相觑的众将和兀自怔然的辛毗。
“军师,可要通令下去?”良久,关内侯、中护军蒋济方才上前一步,小心拱手道:“孟琰部久攻难下,对士气也是影响极大......”
“当然要下令。”闻言,辛毗却是忽然笑了一声:“且不闻:苟能知利害之本,谋以御敌,虽有百万之众,可不劳而克矣......大将军既然有筹谋,我等遵从便是,不然战局崩塌,岂不成了我等罪过?......下令吧,让张虎部休整为后部,乐綝为先锋搭建浮桥强渡斜谷水,偏将军孙谦引五千兵围堵孟琰大营,一个人一匹马都不许放出。”
与此同时。
绵延千里的渭河水在漫天雨丝下,如同绿玉一般,暗沉无光。
夜还漫长,远处的战鼓声和投石车呼啸的声音还在不停响起,飞鸟被惊醒,却如同找不到方向一般,迷茫失措。
在渭水畔站立良久的司马懿不再犹豫,大手一挥,却是仅有两个字传了出去:“渡河!”
随即,早已经准备完毕的魏军便轰然一动,在各部将官、屯将、队率的喝令下开始架设浮桥。
速度很快。
且说渭水说宽也宽,说窄也窄,虽然因为雨势变得湍急,但在上首司马懿淡漠的眼神下,浮桥须时片刻便已架了起来。
扬武将军郭淮站在司马懿边上拱手道:“大都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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