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下来。
“很快就能回问天门了。”祝音在旁柔声道,“你和仙尊的事还没有告诉宗主。”
冬夏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问天门确实有个宗主,但不太能打。
所以她只记得岳浮屠、祝音、楚灵这三个人了。
“若是你和仙尊都同意,回去便见见他吧,”祝音说,“他毕竟是仙尊的师父。”
“哦。”冬夏想起来了。
黎清是有个师父,很讨人厌的那种固执老头,哪怕最温柔善良的魔修在他眼里也不如一个杀人魔仙修来得高尚。冬夏:“……”我是不是好像揍掉过他两颗牙?
这就还是不见了吧。
应付了祝音后,冬夏绕到黎清桌前看了看。
嚯,不愧是仙域至尊,桌上摆着的都是最好最贵最罕见的酒饮吃食。
冬夏微妙地抬眼看了看黎清,一点也不客气地将一盘碧桃糕拿走了。
黎清默不作声地将琼华酒也往她面前推了推,冷白指尖点在青瓷酒杯上,极致的萧肃当中又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冬夏觉得自己不是个会被美食美色收买的人。
但这不代表她会拒绝美食和美色。
她举杯将一年只得三坛、滴滴金贵的琼华酒喝了,杯子往黎清面前一放,端着碧桃糕去了殷家席中。
仙域众门的人实在太多,这宴席也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热闹得很。
冬夏不能将神识探得太远,只敛在识海内随意打量周围的人。
在经过白云宗宗主身边时,冬夏的脚步微微一滞。
她从白云宗宗主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波动。
这波动极其细微,凄艳又淫靡,不是普通修士身上会带的。
若不是冬夏接触过太多利用鼎炉来修炼的人,她也不会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真元波动。
——这很特别。
特别在……只有是在四个时辰之内“用”过鼎炉的人,身上才会带这一丝褫夺而来、格格不入、充满痛苦和怨念的灵气。
白泽越的“十有八九”这一刻在冬夏心中升华成了“千真万确”。
四个时辰?
白云宗宗主不仅是个好鼎炉之徒,他甚至胆大包天到能将鼎炉随身带到这营地里来!
——就在这光天化日、所有人的眼皮底下!
他竟敢……
冬夏轻轻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汹涌的恶念往下按去。
如果不是体内“封绝”仍在,她几乎是立时便要让白云宗宗主血溅五步。
后者注意到冬夏的停步,疑惑地开口询问:“何事?”
冬夏慢慢转脸朝他笑了一下。
“想起一件事,”她轻慢地说,“不太开心的事。”
白云宗宗主还没说话,冬夏已经举步往殷家走去。
老者笑意一沉,对自己被一名凡人轻视的事实有些不满。
但他看了看座上高处的黎清,又把这丝不满收了回去。
何必为一个凡人得罪黎清?
冬夏没入殷家人中,看了看主动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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