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
但是,对面的殷慕怀倏地拍案而起,手上的茶盏旋转直直朝他砸去。
凤眸余光凌厉一扫,俊脸微偏,茶盏从耳畔飞过。
他伸手抓住,动作很随便,仿佛运作茶盏的那股内力在他这里只是一股清风。
徐徐回身,手掌微微向前一推,将吸在掌中的茶盏反击回去。
茶盏稳稳钉在殷慕怀面前的桌面上。
殷慕怀看了眼,手撑在桌面上,翻转过去,直接与他交手。
顾玦负手在后,只避不攻,屋子里身轻如燕地闪避。
“家事好一个家事好一个自己处理”殷慕怀生气地冷笑。
“住手”威冷的嗓音来自方才还在描眉的戏子。
殷慕怀收手,拂袖,愤愤地背身而立。
顾玦抬眸,冷静地看向他。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已上好了妆,看不出本来的真面目。
那人幽幽看向屋里燃着的蜡烛,“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顾玦瞳孔骤缩,一掌击倒烛台,转身,箭步离去。
那根蜡烛已快烧完了,也就是说,安排的人马上就动手了。
动手,是怎样的动手
这些年是在血腥味里泡过来的,什么样的事需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他很清楚。
譬如,方才殷慕怀说的,让她接客,逼风曜交出东西。
又譬如,更残忍的
屏风后,走出一个清雅俊逸的男子,赫然是当今丞相薄晏舟。
他看向那个倒地的烛台。
倘若,那个女人真的出了事的话,那这烛台就意味着决裂。
顾玦就是这样,即便真的非得到了动手不可的地步,他只会选择自己动手,宁可自己痛,也不要他人动手。
同样,若是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动他的人,哪怕那人真的天理不容,他也决不原谅。
薄晏舟看向那个戏子,恭恭敬敬地对他微微行了一礼,道,“家教不好,请您见谅。”
那戏子起身,双手负后,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威严,“这条路,有多艰难才走到而今你们不是不知晓。”
“是。”
“他若要怪,那就怪吧,总要有一人动手。”幽幽地叹息。
薄晏舟与殷慕怀相视一眼,再看向戏子。
是的,他们都明白,留着风挽裳始终都是个隐患,而今这个隐患就要爆发了,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可是,他们虽然清楚,却没人下得了手,而眼前这一位,也正是看穿了他们,所以跳出来做这个坏人。
如他所言,这条路,每一个人都是披荆斩棘,步步惊心。
下了这么久的棋,输的代价,他们付不起。
“散了吧。”那戏子挥手道。
薄晏舟对他颔了颔首,转身看向殷慕怀,“还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一个人扛着。之所以那样说,是不想我们为难。”
这殷慕怀之所以大打出手,气的是顾玦没把他们当做一家人。
殷慕怀没有说话,沉着脸色,拂袖离去。
幽府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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