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他身上的那件病号服抖个不停。
凌溯抬起视线,看向欧阳桓:“我对现实的怀疑。”
凌溯不太了解催眠师的心理阴影是什么,但严巡应该不会被困住多久——倒不是严会长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特殊待遇,而是因为严巡的心结已经在不久前解开得差不多了。
凌溯回头看了看。
凌溯看向门口那个年轻队员。
庄迭的掌心全是汗,他手里还攥着半只拖鞋残骸,牢牢抱住凌溯:“我遇见了十几只怪物,差一点就被他们吓飞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的确不是同样的办法用两次……这次是我自己的意识投影。”
“你要是再敢玩弄我的记忆,我就把笼子打开,把你一直想关住的那个怪物放出来。”
在凌溯出现在这里之前,庄迭已经成功找到方法离开,并且设法给他留下了某种程度的提示。
听见他的脚步声,那张脸仰起来,咧着嘴朝他憨憨地笑。
他后来曾经悄悄去过疗养所,失去了主观意识之后,这个利落挺拔的年轻人变得茫然迟钝,坐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把红豆和绿豆分到两个碗里。
欧阳桓听得莫名:“你说什么?”
等在外面的小锡纸烫撞进了他的怀里。
……
那道身影实在找不出任何问题,凌溯闭上眼睛,等着那一阵强烈的眩晕过去:“小庄呢?”
他原本想说“我的队员不会让我受冲击”,话说到一半,看着被宋淮民带着气喘吁吁追进门的年轻队员,不自觉怔了怔。
在宋副队长身边站着的,是个看起来很精干利落的年轻队员。
“多亏你把他救出来了……不然他就叫那场梦给吃了。”
“凌队,桌板下面的字和画是你刻的吗?”欧阳桓的声音在外间传来,“你是不是还会产生这种幻觉?我知道你一直没办法释怀当初那个牺牲的拓荒者……”
“没事吧?他们说你的记忆产生了一定错乱,得好好休息。”
“你。”凌溯看向门口的那个年轻队员,“过来。”
在他的对面有一扇打开的窗户。
“跟着我……”
熟悉的剧烈头痛忽然牢牢抓住了他。
“是我们的过失,不该把你也扯进来的。”
凌溯把桌子翻过来,面朝下放在地上。
他低声念叨着庄迭给自己的简短留言,收起手术刀和电锯,盘膝坐在地上沉思了一会儿。
欧阳桓神情自责,又高声道:“请你相信我!你们刚从梦茧里出来,你为了保护你的队员,意识受到了一定冲击,正在这里疗养……”
凌溯耳语似的轻声说了一句,毫不犹豫转回身。
凌溯揉揉脖颈,无奈地笑了下:“我的队员不会……”
梦茧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查看他们的记忆,但也多半不会知道,其实只要用一间堆满了垃圾的屋子就能让严博士原地崩溃……
凌溯站起身。
凌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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