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倒,死死的钉在地上。
一名老兵眼见情势不妙,本能地抓过袍泽挡在自己身前,但他忘了这不是箭矢,而是投枪!一支锋利投枪带着死亡的幽冷破空袭来,剔开骨肉的清脆声中,轻而易举地洞穿了两人的胸腔。
屠杀!
彻头彻尾的屠杀!
即便有木盾的保护,步卒阵型还是无法阻挡投枪的侵袭。
一万余西凉铁骑接连不断地从军阵侧翼驰过,反复投掷。顷刻间便是一片人间地狱,哀嚎遍野。
眼见这情景,于夫罗便有些慌:太尉,没发给我们投枪啊……不对,你们是怎么在马背上投掷标枪的?
在马背上用力投出标枪的力气,可比拉满弓弦要大多了。
还骑着单边马镫的匈奴游骑,即便有标枪在手,投出的效果也绝不可能比西凉铁骑精准迅猛。
“别添乱,跟着我们打酱油便是。”一旁的张绣冷酷地来了句,才算给于夫罗解围。
于夫罗不懂打酱油什么意思,但明白了意思。是感激地向张绣点点头,下意识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贱。
可没办法,傲气要靠实力来赢,在军队中尤其如此:自军毫无作用,反而还可能添乱,他哪还傲得起来?
直到每一名西凉铁骑,都掷完了左侧马腹的四支投枪,颜良这里原本长矛手在前、刀盾手在中、弓弩手在后的严整弧形阵型,已然千疮百孔。
黄河之水哗哗地奔流着。
尸体和受伤士卒的血,缓缓流到河畔绿油油的草地上,几乎变成一片血色的沼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变阵!”狼狈不堪的他悲怒大吼一声。
假如这支队伍大部分不是赵浮、程奂的士卒,或许可能变幻成几个小股的圆阵,以减少因大振型太过密集,而被西凉铁骑尽情屠杀的下场。
而一旁的副将严敬,则忍不住惊疑问道:“变阵之后,难道便不怕西凉铁骑投掷标枪了么?”
“当然!”颜良恼怒地看他一眼,随后弱弱道:“当然也怕,但会……少死一些。”
“可,可若我等分散开来,岂非会让西凉铁骑更肆无忌惮地横冲碾压过来?”
“本将知道!”
颜良很想一刀砍了这家伙,一双虎目中全是‘你在教我做事啊’的恼恨:“那你说,该怎么办!”
“步卒在平原遇到骑兵,本就九死一生,只能困守以待外援。如今我等根本无援,只能多拖上一段时间,给主公争取逃命的机会。”
“但是,将军,我听说……”
“什么?”
“董军那里,好像优待俘虏……”
颜良当即大怒,挥刀就要砍了他。然而这里吵吵嚷嚷,士卒那里……已大喊乱叫着四散奔逃。
甚至有的士卒,还径直向老董的骑阵跑去,口中大喊道:“太尉,太尉我等是韩冀州的士卒,我等愿降,愿降啊!”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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