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就此身陨,天下都得乱,急能有什么用?”
淡定的态度,一开口就是老中医。
“急则生乱,乱则出错。”穿好线后,华佗一边慢慢缝合,一边继续唠嗑,“还有这缝合的手艺,也是太尉告知在下的。”
“在下行医数十年,对治疗外伤也多有心得,却从未想过人的血肉,可以如缝补衣服般缝合起来。”
扯出线时缓缓拉长,华佗又找到了聊资,继续道:“还有这羊肠线,也不知太尉是如何想出的。”
“在下缝制过士卒伤口后,发现果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与血肉融为一体。”
听到这话,典韦似乎也想到什么,问道:“这羊肠线……干净卫生么?”
“不劳你提醒,都用酒精消过毒,绝对干净又卫生。”华佗说完,却突然又悠悠地叹了口气。
典韦登时心慌,道:“怎么了?……主公这伤不好缝合?”
“不是,老夫是想到了那些羊。”
华佗便摇头,道,“为了制作这羊肠线,洛阳的羊算是遭殃了。记得军营大肆采购起,还使得洛阳羊价飞涨……”
“主公不是说,也不只局限于羊么?”
“别的畜禽价钱也涨啊。”华佗就反驳,道,“幸好主公有先见之明,之前大力提倡养猪,才使得洛阳百姓还有肉吃。”
话说完,手里的活儿也做完。华佗又掏出一把药粉,洒在已止住血的伤口处,又用消过毒的绷带细细缠好。
做完这些,又扒开老董看了下瞳仁,细心地把了一下脉:“嗯,该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太尉的造化了。”
“华侍医,太尉有几成生还的可能?”
自老董遇刺后,典韦连口水都没喝,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昂藏魁梧的猛将,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倒不是怕以死谢罪,而是既怕老董没了,也怕好不容易有了安宁希望的天下又乱了:“别让某知道幕后是谁所为,否则定把他挫骨扬灰,真正杀个鸡犬不留!”
“目前看来还是不错的,瞳仁遇到强光有收缩变化,脉搏自缝合后也略微有力了些。”华佗开始收拾起医药箱。
典韦闻言也宽心了些。
谁知华佗忽然又一叹,道:“但也说不好,很多缝合好伤口的士卒,初期看起来都不错。没过几天就高烧不退,随后一命呜呼。”
典韦忽然有种抄起胡凳,抡圆了砸向华佗的冲动。
好在华佗又接着道:“幸好,太尉也注意到此事。在玻璃和酒精研制出来后,又让在下培养什么大蒜素,说是可以遏制创伤后的这种……呃,并发症。”
典韦的手,这才松开了胡凳。
华佗盖好医药箱,又叹气:“可那什么大蒜素,也不知算培养成功了没……”
典韦想了想,手又摸向胡凳。
但华佗在抬腿前,又道:“不过根据太尉之前的描述,有些似乎是成功了。”
典韦松开胡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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