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过天，那些往日里和他比较亲近的几个子弟也都下意识地避过他的目光。
树倒猢狲散散，墙倒众人推。
体会了世间炎凉，有这种反应倒也正常。
饭过三巡，酒过五味。
散场之后，这个人也都各自离开，只有一些长辈还留下来跟着闲聊，赏月。
陈述去趟了厕所，宋钟鸣也跟了过来。
两人隔着一层木板聊起了天。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陈述开门见山道。
吃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小子老是时不时地盯着他看，好几次想主动跟他聊天，都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姐…姐夫…我想请你帮个忙。”
宋钟鸣第一次称呼陈述为姐夫，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什么忙？”
“我想让卢雪梅那个贱女人跪在我爸面前向他认错。”
“哦？”
陈述眼中闪过异色。
宋钟鸣挣扎地深呼口气，一拳砸在墙壁上：“我知道我以前很滚蛋，很不争气，但是我起码还有最基本的良知，但是卢雪梅那个贱女人都干什么？这些年她一直让我爸迫害叔叔一家，宋家到了最危难的时候，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久久看书
“以前你确实挺滚蛋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大叔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废了。”
陈述说的这都是实话。
难听与否，他根本不在乎。
宋钟鸣点了根烟，哭着说道：“我爸现在已经废了，整天神志不清，疯疯癫癫，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我们一家以前对不起叔叔一家，但是我已经知道了错了，我现在也在努力改变我自己，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争，我只想我爸好好活着，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给他养老送终…”
这些话，是他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陈述提起裤子，系上腰带，推开厕所的门，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此间一句话都没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宋钟鸣靠在厕所里，听到流水声结束，听到脚步声离去。
他绝望了。
如果陈述不帮他，他找不出第二个愿意帮他的人，或者是有能力帮他的人。
失落，绝望，种种情绪涌上心来。
可是当他走到洗手台，看到镜子时，心中瞬间又升腾起了一丝希望。
不是镜子里的自己很帅。
而是镜子上留下了一行泡沫字。
“可以。”
一句可以，让他从手心暖到了脚跟。
他没有记恨自己，他愿意帮助自己。
宋钟鸣兴奋的跳了起来，两个有说有笑的宋家子弟进来看到他一脸失常的样子，愣在了那里。
待他走后。
两人窃窃私语后。
“宋钟鸣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儿了这么兴奋。”
“他爸都已经变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兴奋的？估计和他爸一样，也都疯了。”
“说的也是，后妈带着他弟弟跑了，老爹腿被废，整天疯疯癫癫，生活都不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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