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细节——曦朝的皇帝陛下在述及两国联姻,却是仓促大婚之时,倍感愧疚,未能为长姐备下充足嫁妆。为弥补遗憾,便将本次征西大军中鸾卫营出身的那八千骑兵,权作长公主嫁西凌的嫁妆,供长公主差遣调度。
因此,当二十万曦军退至长河南岸,又开始陆续撤出草原之时,八千精锐骑兵却留在了西凌王庭,成为了王太后的私兵随侍,成为了王太后在草原横着走的重要倚仗。
而在这件最称心的事情之中,还有一件最中之最,让夜云熙觉得,她那皇弟,虽阴沉狡诈,但终究还是……亲弟弟。当那一纸军文下来,下令曦军撤出草原之时,众人都看得有些傻眼——所有人都班师回朝,唯独全军之首征西大将军不用回了,理由是,大将军本就是长公主从前的侍卫统领,可替长公主暂领那八千骑兵,留于王庭听她差遣。
“这么说来,阿墨,你也是我的嫁妆。”当陆陆续续一串串大小事务初步商定,再将一群越来越话多的执事长老们撵出议事大帐,独留凤玄墨与她于帐中,夜云熙又将那堆国书、私信、军文依次翻了一遍,最终得出这个妙论。
“只要公主别乱扔乱弃,我……无所谓。”凤玄墨站在一边,听了她的奇思妙想,也不觉稀奇,只顺着她,微微笑说。
“哪能呢,你是压箱底的那一件,穷到砸锅卖铁,都不能动用的。”夜云熙坐在那兽皮王座上,一边整理膝怀里的文书,一边顺口哄他。知道那木头,偶尔也会化身撒娇的猫,求她宠求她爱。
“压在箱底么,我才不想……”那人幽幽地说了,站在原地,低头去扶弄他腰上的剑。剑尖击鞘,剑穗绕指,虽低着头,却藏不住那笑里的风华,果然,又在妖变,要来勾她了。
“那你想怎样?”夜云熙捧起理好的文书,仰头看他,忍住笑意,直直地-->>问。
“就不能是那种……能日日贴身带着,夜夜搁在枕边暖着的吗?”那妖孽原是不满被压箱底的冷落。
“你过来!”她将手中一叠文书往身侧座位上一搁,朝他招手。她懒得与他磨嘴皮子功夫,只要将他抓过来,上下其手,一番教训,就能直接灭了他的妖气。
“……”那人却只手扶剑,一味冲她笑,微微摇头,却不挪步,似乎也熟悉她的套路。
“这议事大帐里,我又不吃你。”夜云熙故意将脸一沉,眼珠一转,往帐帘门处一撇,风吹帘动,门外值守铁卫的衣角刀鞘依稀可见。那些草原儿郎可是有鹰豹般的耳目反应,她可没想在这大帐里太放肆,空惹闲话。
凤玄墨这才两步上前,到她身前来。又将双手递她手上,让她抓握着,轻摇慢荡地,与他讲起歪理:
“你到说说,你这七尺男儿躯,高高长长的,又不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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