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位置确实是好,最近也不知怎的,能及时入轮回的鬼少了许多,多数要滞留一阵儿,城中的客栈一房难求。
好在一颗脑袋也不占地方,问过了胭脂的意思后,店家便安排她与旁的鬼同住了一间房。
进客栈时谢衍丢给她一本小册子,说是叫她先自个儿参悟,等璀错醒了,再点拨点拨她。
胭脂尚未入道门,还不会调动储物空间,浑身又只有一颗脑袋,便只能咬着册子——好在这册子同她在凡间时见的那些不一样,咬也咬不坏。
胭脂叼着册子,一跳一跳地往自己那间房里走,蹦起来时余光瞥见了谢衍璀错这间房的门牌——金字雕刻的玉牌上,“苦春宵”三个字惹眼得很。
胭脂嘴角撇了撇。
依她这见惯了风月的一双眼看,这两人若不是一对,她赶明儿就去街上表演一个用头倒立沐发。
璀错醒过来时,谢衍已开了灵视,将整个东南城看了一遍。
她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乍醒过来,人还蒙着。
谢衍将手扣上她脉门,她也就乖巧地一动不动,任他扣住命门。她体内汹涌的灵力已然重归平静,源源不竭地运转着,滋养着躯壳。
谢衍略带探寻地看向她,“你从前也这样过?”
璀错回忆了回忆,摇摇头,“未曾有过,这是头一回。”她自己琢磨着,“许是先前有一回替天宫做事,接触了些怨气,便更容易叫这些邪气侵扰些?”
谢衍登时一口气没上来。
她所说的“替天宫做事”,指的便是凡间那一遭,怨气也便是晏云归身上的怨气。
好一个“替天宫做事”,言简意赅,毫不做作。璀错从榻上下来,身上系着的那块司命予她的玉玦当啷作响。
璀错摩挲着玉玦,默默将自个儿方才的推论推翻——这玉玦可保百邪不侵,她晕过去应当不是被侵扰了的缘故。
她寻思了一阵儿也没寻思出个所以然来,又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立时便将这事儿抛诸脑后,只追问着谢衍城中情形。
谢衍将店家说的话同她复述了一遍,璀错当即便道:“这个妄邪,该是个突破口。明日我们便去看看,能不能同他搭上话。”
谢衍怕她什么准备也未做,打草惊蛇,便问道:“你想搭什么话?”
璀错瞥他一眼,“向他引荐一下你这身皮子——用来扎灯笼,必然比那只红纸的好看。”
说着她便往外走,“我去瞧瞧胭脂,帮她顺顺路数,这样她修炼便能省去不少功夫。”
璀错去找胭脂,领着她按那册子上的指引,踏进鬼道第一层。她来去匆匆的,也没注意房门的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只是她甫一进门,便发觉榻上躺了一人。
谢衍颇散漫地用手垫着头,平躺在榻上,听得她进门,也毫无反应。
“你不回房,在我这儿赖着作甚?”
谢衍懒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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