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愿意跟我走,那老婆子就把你留在身边教导,不敢说给你一个好前程,但是……”
她看了一眼乐谣身上的衣裳:“吃穿什么,是不愁的。”
张婆这番话明显是为招揽,乐谣还没回应,站在一边的吕音已经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乐谣被带走卖为奴隶的一件事,怎的张婆出来,性质直接就变了?
能留在张婆身边的,即使是一个小喽啰,也是她这种平头百姓不敢轻易招惹的。
“张婆,不,千万不可啊!”吕音控制不住开口,“这种野丫头,如果留在您身边,怕是要冲撞了您老人家。”
张婆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倒是刚挨了教训的张虎直接走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
吕音跌倒在地,头脑还懵着,只又惊又怒地望向乐谣。
被大饼砸了个正着的乐谣却没有太多的反应。
她垂下眸子,温声道:“按照契书上的约定,半个月后,如果我未能还清欠款,自然要听凭您处置。”
她这一番话,看似温驯,实则是直接拒绝了。
事情根本不是早半个月或者晚半个月的问题,乐谣也当过领导,她太清楚张婆只是要借此番,判断自己能不能被驯服。
张婆显然也听懂了,她并不恼怒,嘴角反勾出了一抹笑。
“好孩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劝导道,“你现在跟我走,喝的是敬酒,走的是大道。
“但如果半个月之后你再落到我手里……事情,就不一样了。”
明明是威胁的一番话,她依旧说得优雅自若。
乐谣轻蹙起眉头。
她哪里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只是,留在这个负债累累的家中,她便是真真切切为自己而活,是进是退,全凭她的心意与抉择。
倘若跟着张婆走了,看似处境会好上许多,但是她从此后,却就是受制于人的命运。
自由与温饱,哪个更加重要呢?
乐谣不是什么深刻的哲学家,但她之前几十年为人处世的经验,却令她自有自己的一番立身原则。
于是,她抬起头:“早在一开始,我就明明白白地想好了。”
张虎闻言,又愠怒起来,想要动手却被张婆拦下。
她摸了摸耳后的玉兰,淡淡留下一句:“既如此,我们便半个月后见吧。”
说完,她带着人回到马车中。张虎心中有火气,但不敢发作,只粗声吩咐手下调转队伍,准备离开。
牛车上的孩子大多神情麻木,有一两个好奇地朝乐谣投来眼神,被乐谣无视。
不一会儿,张婆的队伍消失在村口,乐谣也转头看向满身狼狈的吕音。
“天色不早了……”她提醒道。
吕音神色复杂,憋了片刻挤出来一句:“乐谣,你长本事了!”
“你知道便好。”乐谣往旁边让了让。
全称躲在里屋门口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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