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用灵力取人性命。且不说在聂予衡倒戈的情况下,她必须得用灵力才有可能取谢清书的性命。就算是她不用灵力,要想杀谢清书,也必得要谢清书先一步对她动了杀心才行。
否则,她便是犯了戒律,会受这异界的天道刑罚的。
所以,她不得不将谢清书留到她找到心经为止。
这局面,真真是麻烦极了……
苏小淮兀自纠结了一番,只听得聂予衡抬步走到了她近旁坐下,抱起剑,兀自闭眼休息了起来。她眸子一提溜,二话不说翻了个身,扒到了他身上去,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聂予衡:“……”
不得已将这女子扶起,本想将她扶回到那树干去,不料她似是涂了糨糊一般黏在他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叫又叫不醒,一探脉搏又并非假睡。聂予衡一怔,脑中纷杂,却又半晌理不清头绪。
怀中的女子枕上了他的手臂,清浅的吸呼声撩动着他的双耳。
聂予衡不得已僵坐着,看着这人安稳的睡颜,他敛眸。
从谢清书口中得知,那个被自己唤作“阿九”的少女还活着的一刹那,他大震,心口鼓动。
五年,他视她如妻,找遍了她的下落,本以为她没能撑过那一劫,却不想今日,竟是被重新燃起了希望。
谢清书提出要求的那一瞬,一个“好”字差一点儿便要脱口而出。只是在魔教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封住了他的口,让他将情绪吞回到了肚中。
眼下一想,倒觉着他所做的,再正确不过。
谢清书与夙长欢,二人为了教主之位,皆是摆出了筹码,唯愿他能助上一臂之力。然细细相权之下,还是夙长欢所提的,更合他所求。
毕竟,谢清书不知他寻母一事,他也不愿将自己的软肋暴露给更多人知。而至于阿九,只要她还活着,那么来日方长,他势必会找到她的下落。
聂予衡侧眸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她,蹙眉。
不知为何,纵是正道所向、伯父之命,他却是觉着——
他并非真心想取她性命。
不知是过了多少时候,许是被聂予衡身上的灵力熨得太过舒坦的缘故,苏小淮竟真得睡了过去,安然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心惊。
天色微曚,苏小淮听见了远处谢清书的脚步声,遂睁开了眼睛。她望了望,只见聂予衡正坐在火堆旁添着枯枝,烟气腾腾上冒。
苏小淮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觉他手臂有些不适,似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太久,以至于僵直难动。聂予衡见她醒了,只淡淡一瞥,神情似是有些埋怨,却没有出声。
小片刻功夫,谢清书回到了此处。只见他面露疲态,桃花眼亦是没了往日的神采。他既是能回来,想必定然是空手而归。
见这厮过得不好,苏小淮也就放心了。
她掀唇问候道:“右护法大人早啊,怎得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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