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脉解释清楚,又能不让梁铮被过往的阴魂纠缠。
她暗自哀叹,被这境遇逼得越发难受。
梁铮静默地等待后文。
还不忘观察着泪眼婆娑的李含章。
他看出她情绪低落,却不知缘由,心头隐隐不安。
“与我有关?”
梁铮不由自主地降低音量。
李含章被说中心事,顿时圆肩紧缩。
眼看别无办法,她索性一横心,干脆豁出去了,将勒索之事与魏子真的交代如实道来,唯独隐瞒了她昨夜有意的试探。
梁铮始终不动声色地听着。
令人难辨喜怒。
李含章说完,莫名有些心虚。
好像是她有意窥探梁铮的过往似的。
她拧了拧腰,试图自梁铮手中挣脱,却发现对方仍擒着她不放。
“你、你松开。”她自觉亏欠,说话时也没了傲气,“本宫还得……”
还得到西市去埋钱呢。
如今话也说完了,总该放她走了吧。
她也是好心,也不是故意要打听他的过去。
不、不至于因为这个对她生气吧……
李含章越想越心虚,正准备使劲儿再推梁铮,却听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就为这事?”
她怔了怔,悄悄掀起眼帘,去看梁铮的神情。
梁铮似乎若有所思。
末了,连嘴角都上挑几分。
他望着她,又问了一次:“就为这事?”
“什么?”李含章迷茫,“不、不然……”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事?
怎么感觉他和她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呢。
梁铮极轻地笑了一声。
注视着李含章的目光也愈加深沉。
他感到无比安定。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
她的呜咽、她的娇恼、她的隐瞒……
都只有一个目的——守住他的痛苦、藏起他的秘密。
梁铮慵懒道:“知道了。”
他终于松开双手。
“这事我来处理。”
梁铮低头,掸去袖口莫须有的浮灰,口吻不容置喙。
“你在府中呆着,哪儿也别去。”
言罢,他转身就走。
李含章愣在原地。
他是打算自己去交钱?
可、可银票还在她身上啊……
她追上去,忙用手顶住尚未关闭的府门,悄悄探出一个脑袋。
空落落的街巷。
黑黢黢的夜色。
梁铮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
临近子时,上京城鸦雀无声,万家灯火俱已沉眠。
梁铮于夜色之中疾步而行。
他脚程很快,来到西市,寻了一处隐蔽的阴巷,藏匿身形。
位置极好。
可将放生池纳入视野。
他守株待兔,屏息凝神,靠在石墙上等了一会儿。
终于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身躯佝偻,蹲在放生池边的歪脖子树下,双手抚地,似是在检查泥土翻动的痕迹。
梁铮无声地接近。
冷锐的短刀抵上对方的后颈。
那人的动作顷刻一僵。
很快,干哑的声音宛如断裂的枯枝,低低地响了起来。
“我就说为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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