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说点夫妻该说的话,不好吗?”
一听夫妻,又提及楼肖二人,李含章身子僵凝。
林间的旖旎仍在进行。
衣物窸窣声似乎格外清晰可闻。
夫妻该说的话,是什么话?
若像楼宏明与肖氏那样,就是……
抵在树上讲的话、勾着脖子讲的话、咬着耳朵讲的话。
李含章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羞得耳根发烫,漂亮的颈子满是绯色。
“你、你不准讲!”
细嫩的手指抵上他的手臂。
无力去推,反而像是柔柔的垂搭。
“我不要听……”
又卷着一星半点的委屈。
梁铮胸膛发紧。
他的心都要化成水了。
李含章娇怯的模样属实将他折磨得不行。
接着欺负她,怕她真生气。
就此收手,又可惜得人心里痒痒。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道不逗她了。
梁铮缓声:“好,那不说了。”
他松开揽着李含章的手臂,走到她面前。
将衣袍的一角递给她。
“带你认星星,好不好?”
悍狼何时如此温声细语地哄过旁人?
真是栽在这小孔雀手里了。
李含章眸中凝着泪,水灵地眨巴了两下。
她轻轻握住了梁铮的衣角。
-
梁铮领着李含章,逐渐远离帐群。
这一路上,斜后方的小孔雀始终闷声不响。
梁铮紧张得心里打鼓,一面走,一面反思自己。
是不是太过分了?
刚才不该逼她那么紧的。
但这也太难忍了。
李含章就像开在掌心里的一朵小花。他瞧见了,就按捺不住想去拨弄。
更何况,他梁铮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洁身自好的狼改不了吃肉的本性。
梁铮对自己的处境深表同情。
可他想了一遭,唇角还是不可抑制地扬起微弧。
倒也好,端方君子可拿不下李含章。
二人又行过一阵。
梁铮步伐放缓,最终停下。
“得上去。”他顿了顿,又道,“肯不肯爬?”
李含章羞赧未消,原本只顾埋头跟着,听见这话,终于抬起头来。
夜幕之中,一座隆起的小山丘映入眼帘。
有些高,但并不陡峭,模模糊糊还能看出人为踩踏的土路。
李含章不情不愿:“非要上去?”
娇娇儿养在深宫,被人伺候惯了,根本就没爬过山。
还没动身呢,光用想的,她就觉得好累。
梁铮正色:“不愿爬,我抱你上去也行。”
李含章纠起黛眉,登时没了柔怯。
她拽动梁铮的衣角,示意他接着往山丘上走。
“本宫才不要你操心!”
丢下一句羞羞闷闷的气话。
这个坏家伙,怎么老是得寸进尺!
梁铮憋住笑,没应话,在山丘下绕了几步。
他已来过这里许多次,轻松地找到了相对平缓的小道,领着李含章往上走。
梁铮身强体壮,爬山也如履平地。
可李含章不一样,她不爱动,随便走走就嫌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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