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她直接上手,柔指拧着劲儿,翻转梁铮的掌,令他的指腹暴露在视野之内。
目之所及,仍是盖着薄茧的大掌——
可烛光照耀下,十余个细红的针眼清晰可见。
李含章没有回话,只沉默着,注视梁铮的掌面。
肌肤粗粝,手纹清晰,茧与痕横亘,针眼微不足道地散布。
她突兀地想起方才那声低低的痛呼。
心脉仿佛被人攥住,难以言说的情绪淤积着,脉脉地沉淀下去。
李含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试图将这股郁悒松解。
可她依然能感受到心口的隐痛。
令人困惑地盘踞在那儿。
梁铮扯了扯嘴角,反手牵住了李含章。
他揉了那小手一把,自嘲似地哂道:“气我太笨?”
李含章垂着长睫,不接他的茬。
是气吗?或许……是吧。
可又不太像是,她全然不想撒火。
触碰他过往的时候。看见他伤痕的时候。
她到底是什么感受呢?
他与她分明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若没有天子赐婚的那道圣旨,或许此生都不会有所交集。
既然如此——
“为何要这样?”她问。
“给你换着用。”梁铮如实道。
他从自郎中处听说:癸水见血,如不谨慎处理,难免脏污衣裙,甚至引发其他病症,故而不少女子会自备月事带,以应不时之需。
贴身的东西,自然不能只备一个。
所以,他才特地选了好材料,想让她用得舒坦一些。
“我不能替你疼,只好……”
李含章打断了他:“本宫不是在问这个。”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梁铮的双眼,终于将盘踞脑海的疑惑问出了口:
“本宫问你,为何要这样?”
一模一样的字眼,弦外之音截然不同:
为何心甘情愿地伺候她、照顾她?
为何愿意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为何想与她诞下子嗣?
为何……会频频引动她的心潮?
面对李含章的发问,梁铮怔住了。
他抬眉,借着半室的火光,打量面前的妻子。
她依然冰肌玉骨,柔柔地裹在袄裙之中。
昳丽的面庞满是天真的困惑,还有——期盼的光芒。
李含章眨了眨眼,试探似地问道:“是因为……驸马的职责吗?”
口吻隐有失落。
那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梁铮哑然。
下一刻,大掌骤然紧收。
无法抗拒的力道将李含章向前一拉,她毫无防备,身躯顿时失重。
扑入了硬实的胸膛。
有力的臂膀扣上腰间。
宛如炽烈的锁链,将她捆束其中。
李含章伏在梁铮的怀里,仰起脸去看他。
梁铮眸色深沉晦暗,目光尤其复杂。
冷硬的线条锐如刀锋,高挺的鼻梁有阴影旁落,双唇绷成一线。
他的身子好硬,好像高山,也像石墙。
而高山簇拥着她,石墙紧贴着她,炽热地搂她入怀。
她并不想跑,没有害怕,也没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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