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少,因她需要人照料,才从当地士兵的妻子中选了一人,怎料当夜消息便被潜伏在村落中土匪的探子得了信,威逼利诱下,让人在今日端来的茶水中下了毒。
能有此等谨慎的筹谋,这群山匪中怕是有人受过正规的训练。
只是,有些细节她并不需要知道。
裴湛原本凛冽的眼神,在拥着女子脊梁时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有人担心的滋味是这个样子的,原来,真的有人那么笨拙地记着他。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依旧担心他。
嘴角浮起一丝温情的笑容,将女子搂紧了几分。
半晌后,感觉自己哭够了,阿颜微微挪开了几□□子。
微微垂下点头,一副乖顺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抽泣。
“殿下…奴婢不爱哭的,奴婢不会再哭了。”
酥软的嗓音中,磕磕绊绊地带着委屈和认真。
见她如此这般,裴湛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原来他之前不过随口一提的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就是不知道,她记不记仇了。
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既然决定给她名分了,总不好一直对她疾言厉色。
“难不成,你在本王面前哭得还少吗?”
“本王…什么时候真的嫌弃你了。”
他确实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哭,可偏偏她好像是不一样的。
每次在她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到一种强烈的生机。
纵然暂时失了清明,但光彩依旧。
指尖滑过她的眼角,见那眼泪还打算出来。
倾身便吻上了她的眼睑。
捧上她的脸,绵密的吻落下。
眼角,鼻尖,最后向着唇瓣而去。
阿颜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中,而等思绪回拢时,裴湛已经攫过她的呼吸,拥着她的脊背,将她倾倒在床榻间。
因为眼前空洞,身体上的半点接触都尤为敏感,她感受到肩头滑过裴湛的指腹,粗粝的茧子磨过她的胸间,而身体渐渐燥热开来…
说来,裴湛带给她的体验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再遇见一个差不多的。
其实就算稍微差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隔壁…
白日,叶僅的话言犹在耳。
就算她不发出声来,这床也不太稳固的样子。
想想,她…还是不喜欢被人听墙角,尤其隔壁还是老古板的叶僅。
“等…等…一下…殿…下。”
磕磕巴巴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在二人的间隙中吐了出来,可呻吟声也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原本想去阻隔的手腕被裴湛反扣在榻间。
真不争气。
正当她想着,被听就被听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时候,裴湛却停了下来。
“你手怎么了?”
寝衣袖口处宽大,方才女子的右手一直收拢在其中,直到方才,想与她交握时,才触到了这层层纱布。
也是他一直都没注意到。
自他遇见她后,她就一直在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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